想說的話有好多,卻傾倒不出,就好像是細口瓶中不知怎的裝滿了彈珠子,怎奈何彈珠比瓶口大。難!

先說說寫文吧!許是自小有些基礎,寫文上報什麼的好像並不是件難事,便也洋洋得意起來了,再加之“朋友”的吹捧,更是心神蕩漾。於是想也不想的就下筆了,洋洋灑灑的好幾章,當腦子清醒過來時,才歎道,這算什麼呢?難道隻滿足於這虛榮浮躁和平庸,像是個為賦新詞的少年般,強說愁。著實的空洞,縱使給他披上華美的外衣,也隻是沒有靈魂的木偶罷了。我的文,不該這樣!文,不是誰都能寫的,也不是誰都能寫好的,更不能如此隨便的對待。文,必是要繼我之骨血、承我之靈魂,必定是要講出些什麼的!我不能再這樣草草了之,不是有始有終,而要善始善終。

再是寫什麼文?文的領域無限,我選擇了小說,又鍾愛古代史,便成了穿越。便有人道“這種文有何看頭”。這種鄙夷的口氣,輕蔑的眼神,實是令人不快。穿越許是俗了些,但雅致是裝給別人看得,我確實俗不可耐之人,俗就留給自個兒吧。這是個較低的台階,但萬丈高樓也是平地而起。

自問:為何不寫些讀史感悟什麼的?

笑答:寫是定要寫的。但現在的我還嫩點,活了二十一個年頭,讀了十五年的書,曆史悠悠數千年,我隻是窺見一隅,也不必急著拿來顯擺。

現在的我隻是小誌當頭,浸泡在自己的天地,但不至於沉溺。隻待我有能力之時,必要展露鋒芒,一顆普通的石頭禁得起磨礪,才讓世人知道他是一塊璞玉。確實,人生有很多磨難是無法繞過的,善良被誤解,愛情被玷汙,真情被欺騙等等,沒有人一帆風順,人性的偽善多變會使每個人在進行中誤入某種陷阱,我也在現實的催促下學會了這樣那樣的小伎倆,真是可悲。

又說起“朋友”二字。都說文人孤獨,非身獨,乃是心的寂寞。也不是有了朋友就不再孤寂,正是知己難求。有人說所謂知己,首先要有共同的愛好、誌趣,時而聚時而散。我不以為然,知己,應是有共同的人生觀價值觀,這是宏觀上的。要說共同的愛好誌趣,假設有兩個同是熱愛詩畫的人,一人看重詩畫的史學價值,一人隻是看其物質價值,這便是差了千裏。最重要的是,交友心與心的交流!

小人之交甘若醴,酒能醉人,飄飄仙乎;酒也傷人,酒入愁腸,愁更愁。

隻願與君子相交,如水般的淡雅質樸。

君子之交是一種與天地共存的默契,如絲縷般交織在一起。而裝備利益而交織在一塊的酒肉友情很快就會被遺棄。

說起了朋友,就離不開做人了。做人難,人難做。我本是想做個幹幹淨淨的人,這世間的汙穢是一丁點也不願沾惹。可我忘了“水至清則無魚”這個道理,這世界是容不得太幹淨的人。還是固執的認為幹淨本無錯,因為是便是了、非便非了,因為黑是黑、白是白,卻忘了這世間本無絕對的是與非,規則皆是人定。自以為是的正直不屈,堅持著令人可笑的理由。母親勸導“世界都是這樣,你何不圓滑著歸於大流”,可是這樣為了活著而活,人生便了無生趣了。但也不必“一根筋”,我們可以做個有頭腦的善良人,做個心智高的真誠人,

這並不是誇自己“出淤泥而不染”,我隻是偏執的堅持著我認為的對,守著我僅有的簡單。有人用鴕鳥來形容我,笑道“看這隻膽小鬼”,笑吧,我願意當一隻簡單的膽小鬼,享受著這簡單的幸福。

請不要批評我的“胸無大誌”,因為賺大錢的永無滿足,握大權的把自己推上了刀尖浪口……人終是要黃泉碧落的,大限之時,隻求不枉這一生,足矣。

終了,也是要提醒自己,總說人要有傲骨,斷然不能有傲氣,再瞧瞧自己,是傲骨稍遜,傲氣漸長。為了我的文學夢,時刻要鞭撻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