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糾纏不休(1 / 2)

武斌瞅著一臉倦意的高燦,緊張地問:“你是不是想洗臉睡覺呀?故事還懸著我的心呐。我好清醒呀,毫無睡意,你接著講嘛?”

高燦伸手轉了三圈,盯著武斌說:“瞧你聽得如醉如癡的,我何不繼續講述呀?當時,我觀察著爹的表情,心裏暗暗琢磨著,爹讀過四年私塾,是一位頗有城府的人,難不成是在試探我對妮姐的真心。我立馬來個將計就計道,我的親爹,我與她整個上半年沒聯係了,如今的我心裏唯有高考二個字,高考是我人生的轉折點,是我衝向城市生存的階梯,我要廢寢忘食地複習,別的均與我無關,二耳不聞窗外事嘍,你跟娘甭在打擾我了,我這就上樓去看書嘍。爹聽我這麼一說,立馬開懷大笑道,我就知曉你倆的姐弟戀是不會長久的,這下我可放心睡個安穩覺啦。你去看書吧,六月七日至九日就要高考了,你別讓華家丟臉喲。我娘趕忙接茬道,高燦自個兒明白的,甭你這當爹的嘮叨個沒完沒了。高燦,你兀自看書去,娘出去辦點事。我拿著語文書坐在桌前,眼前的文字在我眼裏仿佛全是毛妮妮毛妮妮的。怎麼也看不到李白寫的《將進酒》,毛妮妮三個字已經裝滿了眼球,寫滿了書本,原本早已背得滾瓜爛熟的《將進酒》,如今怎麼也背不出來了,大腦的記憶裏全是毛妮妮。我隻得放下語文書,找來數學模擬試卷做做,可是不知道試卷上寫著什麼,說些什麼,最基本的數學題目也解答不出來了,很簡單的填空題居然一道都不會做。平時對我來說,立體幾何是最淺顯易懂的,不論難度如何,我三二下就能解答出來,可是下午看那些圖和數字,仿佛是螞蟻與竹木搭配而成的東西,壓根就不是一道數學題。這些數學題在我眼前晃來蕩去的,一忽兒扭成了一團,怎麼也解答不出來。我的眼裏心裏腦子裏全裝滿了妮姐,四個多月沒見到她了,恨不能立馬站在她麵前,恨不能將她摟在懷裏吻個夠。我屏聲靜氣地聽著樓下,感覺絲毫沒有響動了,連忙收拾好行李,肩挎書包,手提鞋子,躡手躡腳地下樓。樓下大門緊閉,爹娘都出去了,我慌忙穿上鞋子,打開門出來,隨後輕輕地掩上門,飛也似地跑了起來。到了候車廳,剛好有一部車要出發了,我戴上墨鏡跳上車,直達靜世車站,隨後奔向窗口買了一張去西嶺縣城的車票。等我趕到縣人民醫院,已經是下午二點鍾了。心急火燎地去住院部查看妮姐的房號,可是翻遍了近一周的住院名單,也找不到妮姐的姓名。我急忙打妮姐的手機,明知她不接我的電話,可我還是接連不斷地打給她,繼而發信息,連續發了三條。有誰知曉,她的心腸居然這麼硬,絲毫不予理睬。萬般無奈之際,我打給她的大哥,可她大哥在外經商,根本不知道妮姐生病住院這回事兒,而她父母親沒有手機,我實在無計可施了,又給她發信息。說自己在西嶺縣人民醫院,正在心急如焚地找她,請她告訴我在哪裏。信息發出十分鍾了,還不見回複。整個上半年她一直不搭理我,我實在受不了她的冷漠,又給她發信息,直截了當地說,你不告訴我身體狀況,我就不參加高考了,信不信,走著瞧。這一招立竿見影,不到二分鍾就收到回複了。她說下午二點鍾出院回家了,身體已無大礙,沒有住在縣人民醫院,而是住在西嶺縣中醫院的。腸胃不好,如今沒事了。叫我專心致誌地複習迎考。待高考凱旋歸來的時候,她親自下廚給我做一頓我最喜歡吃的大餐,犒勞我。我沒有回複短信,立馬打的朝車站駛去。到達家門口已經五點鍾了,可是大門小門全都上了鎖,喊了好長時間不見回音。我隻得去問大伯母,才知道我爹娘去向妮姐要人了。我慌忙轉身朝妮姐家奔去。剛到妮姐家村口,便聽見響亮激烈的吵架聲了。我疾步衝進去,瞅見爹伸指戳著妮姐的額頭,罵她是個狐狸精,害人精,騷婆娘,若是害得高燦考不上重點大學,就要找她算賬。我娘在旁邊護著妮姐,使勁推開爹的手,爭辯道,妮妮已經克製得蠻辛苦了,上半年二個人一直沒見麵,沒聯係了,你怎麼埋怨起妮妮來了呢?是我們兒子糾纏妮妮,而非妮妮纏著高燦不放,是你兒子不接你的電話,你該去教訓高燦而非妮妮。我爹一把推開娘,大聲怒吼道,一個有一對,獨個不拉袋,兒子不知去向了,妮妮說不知道,鬼才信呢。若她今晚九點之前不將高燦交出來,我跟她沒完。隨即轉身惡狠狠地瞪著妮姐,伸手推了妮姐一把說,你這個狐狸精,趕快去把我兒子找回來。離高考隻有六天了,他若有什麼閃失,我不會顧及親戚不親戚的,絕不放過你,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高燦一口氣說到這裏,吐出一口氣站起來,搖搖頭瞅著莊武斌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