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仕達瞧瞧手表,十一點四十五分鍾了,拉著金振宇的手問:“振宇,中午十二點鍾,到底誰想見我呀?時間快到了呢。”
金振宇詫異道:“你舅舅說中午十二點鍾有位姑娘要到你寢室見你,我也不知道是誰想見你。這裏的酒你都挨個敬遍了,快去房間吧!這裏有我在,你甭牽掛了。”
梁仕達眉頭緊皺了一下問:“在大門口時舅舅已經跟我提及過了,幹嘛又叫你催促我呢?怕我不去見她嗎?到底是哪一位神秘姑娘呀?”
仕達的手機滴滴叫了二聲,金振宇急忙說:“你快點打開手機看一下,是不是那位姑娘給你發信息催促呀?”
仕達打開手機查看信息,見是舅舅的短信,內容是:仕達,請你快點回你自己的房間,有客人要急著見你哩。”
金振宇仰頭問:“是老同學嗎?”
“不,是我舅舅找我有事,叫我馬上過去。我去了,這裏就拜托你好好招待嘍。你們慢用。我這個霧雲山莊,娛樂活動場所一應俱全。對麵一幢是鋼筋混凝土建築的二樓一底的三層樓,這一座是古色古香的毛竹琉璃瓦建造的平頂房子,你們選擇了住哪一座樓,就讓登記處總台人員幫你們挑選最好的房間得啦。我這就去交待一聲,隨後去見舅舅了。卡拉OK在三樓308房間,會議室在三樓301房間,樓梯二端都可以上下。三層樓後麵有一個池塘,也可謂是遊泳池,裏麵養著各種各樣可供觀賞和食用的魚。你們若有興致,飯後可以去瀏覽一圈。不好意思,失陪了,再見!”
梁仕達懷著一顆好奇心前去,以為是昨天相親留下了聯係方式,興許哪位姑娘看上了自己,急著上山相親嘍。心裏緊張兮兮的,大步流星地朝自己的206房間走去。
剛跨進房門,便聽見清脆的敲門聲傳進來,仕達慌忙整理了一下衣服,梳理了一下短發去開門。瞥見一位陌生姑娘站在門口,驚訝地問:“你是誰?我不認識你,找我有何貴幹?”
甘雯麗淺淺一笑道:“我認識你這位農莊園主就行嘍。進門說話,不會耽擱你太長時間的,十分鍾左右夠啦。”
梁仕達泡了一杯清茶遞給她問:“你叫什麼名字,聽口音,你是西嶺縣城的人,你我素不相識,大老遠跑來找我,到底為了何事?”
甘雯麗喝了半杯茶,挺直身板坐在沙發上,抬頭注視著梁仕達說:“我剛才掃視了整個房間,你給我的感覺依然是位單身漢。房間收拾得井然有序,打掃得窗明幾淨,一個大書櫃裏裝滿了各種書籍。真不錯,一瞧便知是一位愛整潔,懂生活,懂愛情,會賺錢,喜讀書的好男人,且有非凡的事業心和上進心。你與毛妮妮蠻登對的,她幹嘛要離你而去呢?幹嘛要選擇不相匹配的且比她少了五歲的華高燦呢?真是莫名其妙,可謂是一個白癡女人。婚姻大事是要考慮一輩子的,她與華高燦雙雙辭職私奔,能有好結局嗎?能長相廝守一輩子嗎?簡直是一個腦子進了水的女人。我今天特地登山找你,就是叫你想方設法把你的心上人,初戀女同學毛妮妮追回去,而我要將華高燦追回來,各取所需。現在你該明白我是誰了吧!”
梁仕達搖了搖頭說:“時間過去了近十年,即便見過你幾回,我也真不記得你是誰了,腦瓜愚鈍不堪嘍,你不妨自報芳名吧!”
甘雯麗爽朗道:“痛快,我叫甘雯麗,西嶺縣西嶺鎮東門人。父親在西嶺縣教育局任副局長,母親在西嶺鎮一中教書。哥哥在西嶺鎮工作,我在西嶺縣民政局上班,去年考取的事業幹部。與華高燦初中高中六年同窗。他本來大學可以跟我填報同一座學校的,可他為了躲避我,竟然填報了華中農業大學園林藝專業。目的就是為了與你的心上人毛妮妮談戀愛。當初讀高三時,我揚言要與高燦的成績持平,考上同一座大學,力爭十年同窗。可每次模擬考,高燦的成績遠遠超出我幾十分,平時的考試成績也都遠遠落在他後麵,由此高燦笑我不自量力,信口雌黃。我為了能趕上他的步伐,能追到他的人和心,一邊在學校夜以繼日地複習,一邊在家請家教,不知做了多少張試卷呢?試卷收拾起來裝滿了一個大樟木箱,每個晚上十二點左右才上床休息。功夫不負苦心人,我與高燦高考分數相當接近,都超出本科線六十多分,完全可以填報本省財政大學金融專業的,可他為了妮妮,居然舍近求遠,選擇了當農民的園藝專業,真是犯賤啊!被不理智不成熟的姐弟戀衝昏了頭腦。說真心話,妮妮與你蠻有夫妻相的,與高燦一絲一毫都不配。憑我的第六感管,二個人命中注定要分手的。故此,我幹脆該出手時就出手,提前結束二個人的馬拉鬆姐弟戀。若是你還愛著妮妮,不忍心讓她被高燦傷得體無完膚,那你隻要按我的意思去做,你肯定會追到毛妮妮的,你願跟我合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