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武斌說:“高燦,你可要想清楚哦。妮妮為了你已經失去了很多很多,青春逝去不算,還辭掉了鐵飯碗。有時候,女人說分手並非是真心話,男人提出分手,十有八九是真的要與之斷然決絕嘍。你犯得著耿耿於懷,跟她慪氣嗎?說不定你剛剛離開,她便抱枕哭泣了哩。身為男兒就應該心胸豁達,要懂得女人是用來愛,用來疼的,要對她嗬護備至,關愛有加,而不是置氣轉身離開她。請你趕快將她找來,有幾件事還沒交代清楚哩。”
站在旁邊的蔣美華接茬道:“男大五歲不錯,自然而然地疼愛她,嗬護關愛她嘍。可是他倆倒過來了喲,妮妮大高燦五歲,應該妮妮來疼他寬容他,像大姐姐嗬護小弟弟般的關愛他,不該惹他生氣。沒有愛情親情的融合體是痛苦的,舅舅隻知道憐香惜玉,教訓高燦而不去指責妮妮,太落伍了,男女平等是基本國策,況且時代已經向前發展了,疼愛之事,老大姐多付出一點也是應該的嘛。若是我能成為高燦的女朋友,捧在手裏怕摔了,含在嘴裏怕化了,外出怕累了,冬天怕凍著他,盛夏怕他中暑。總之,我會窮盡一生來嗬護他,疼愛他,將他當作手心裏的寶,全心全意地珍惜他。信不信,帥哥,要麼跟我拍拖算啦。”
武斌突然伸手說:“好,就此打住。你在舅舅這裏甜言蜜語,滔滔不絕的,幹嘛呀?搞自我推銷嗎?你可知曉,他倆整整相愛了十五年,人生有幾個十五年呀?有多少個青春呀?你甭想趁人之危劈腿,沒門。你也老大不少了,比高燦大一歲,你僅僅是三本畢業,而他是211大學畢業的,你倆知識層次不匹配,當下的年輕人找對象都講究門當戶對的,還要站在同一個起跑線上,才可以比翼齊飛,白頭偕老,明白嗎?”
華高燦感覺蔣美華火辣辣的目光不時在他身上打轉,趕忙轉移話題說:“莊園主,我與她相愛了十幾年,她第一次很嚴肅地對我說出了分手二個字,肯定深思熟慮了很長時間的,看樣子,我倆沒下文了。下午去農場好了,那邊有食堂嗎?我將所有的行當都帶過去,我想獨自靜一靜,讓妮姐也冷靜地思考一番。若是她真的能放下十幾年的愛情,痛下決心要忘卻離開我,那我也不強求了。也許我跟她熟悉得跟一個人似的,碰撞不出愛情的火花嘍,一切順其自然吧!長痛不如短痛,現在分手總好過以後離婚嘛。”
武斌打了一個暫停的手勢,瞪著他大聲問:“華高燦同誌,你是將她當妮姐呢?還是將她當女朋友帶出來的呀?聽了你剛才這番話,你好像現在就後悔了,是麼?不過,據我觀察,妮妮並非是一個主動投懷送抱的輕浮女子,也不是一個低聲下氣,逆來順受的女子。她有自己的生活目標理念,有自己的主見,有自己的人生觀。結婚是一輩子的事情,你若是真的放棄她,遲早會後悔的,不信,走著瞧。”
高燦底氣不足道:“謝謝您的忠告,隻要有真愛在,什麼問題都會迎刃而解的。我與她賭氣不超一個小時,生氣不過二個小時。即便彼此埋怨,彼此吵架,彼此打罵,但心裏都始終愛著對方。轉眼間,濃濃愛意便又回到我們的身邊嘍。信不信,看彼此的行動好嘞。我去農場不出三天,妮妮就會跑來找我,抑或我來找她。我倆彼此深愛了十幾年,少不了拌嘴頂撞發怒出走的,甚至摔罐子拍桌凳。但畢竟有愛,沒有跨不過的坎兒嘍。記得我在讀大學時,有個女同學一直在追求我,死纏爛打的不鬆手,有一股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架勢。由於我生性貪玩,周末與她少不了出去郊遊的,同時也直言不諱地告訴她,我有心愛的人兒了,是相差五歲的姐弟戀。她譏笑我是個蠢豬,天底下最大的傻瓜。奉勸我找一個小幾歲的姑娘談戀愛才對,若是少五歲更好,怎麼會倒過來了呢?女大五歲,不怕人家笑掉大牙嗎?我被她諷刺挖苦了三年不算,可她為了得到我,趁我午睡的時候,居然跑到我的寢室裏,用手機偷偷拍下我倆接吻的合影照。她站在我上麵,將我的手挽在她的後背上拍下來,二個頭挨在一起,二張嘴合在一起似的,像是真的接吻嘍。妮妮收到她發的郵件,深夜打電話詰問我照片之事。我氣得說不出話來,她卻當作我默認此事了,竟然一個學期不搭理我。不論是電話,QQ還是信息郵件,她一概不理,說我玩弄了她的感情,從此一刀二斷,各走東西。我實在受不了纏綿相思,中途跑回家去見她,她卻避而不見。直到暑假,我使出渾身解數,動員好同學幫忙,說服那位無事生非的追求者,勸她去我家一趟,向妮姐解釋前因後果。自從那位追求者親自登門道歉,解釋原委後,她才與我冰釋前嫌,你情我願的。從此後,我不敢與那位追求者來往了,準確地說我與所有的女同學都終止了單獨往來。可是,好景不長,偏偏有人唯恐天下不亂,寫信告訴妮姐,說我跟一個叫林瑛的女同學在談戀愛,每天耳鬢廝磨的出雙入對。害得妮姐請假,心急火燎地跑到學校找我興師問罪。她本想對我提出分手的,但怕影響我的畢業考試,咬咬牙忍住,沒吐出分手二個字。我說林瑛是貨真價實的男同學,不是女同學,千萬別輕信同學們的讒言及挑撥離間,誰知他責怪我不懂隱藏,將姐弟戀的秘密告訴了同學們。而我的目的是想讓同學們幫我宣傳,表示自己有主了,免得女同學們對我想入非非,暗送秋波,明送禮物,對我全麵發起進攻,大有一股狂轟濫炸的勢頭展示在全班同學們麵前。當初追求我的女同學可謂是紛至遝來啊!她覺得我言之有理,且也見到了林瑛,林瑛幫我勸說了一番,這才消除了對我的成見,提前回家去學校上課。這樣的故事不勝枚舉喔。我與她風風雨雨走過了十五年,期間發生的外來幹擾多得說不完,道不清啊!但不論是什麼事情,都能順利過關,一切又恢複到你儂我儂的狀態。然而,這一次我預感到不可與以往同日而語了,不知誰硬得過誰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