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彬看著高燦悲痛欲絕的模樣,頓生憐憫之心,走過去伸手按住他的肩頭,低聲安慰道:“高燦,你也許傷她太深了,一聽說你在這裏,她什麼也不想說便掛斷電話了,你還是回去吧!等她氣消了,我陪她去農場看你,怎麼樣?”
高燦咦聲歎氣道:“文彬,她剛才跟你說排隊,她排什麼隊呀?什麼意思呀?她到底去哪裏啦?我都急死嘞。好長時間沒見著她了,心裏空蕩蕩的呀!每日茶飯不思,魂不守舍,渾身有氣沒力的,幹什麼事都提不起精神來,更甭說將農場更上一層樓哩。”
文彬瞅著緊張萬分的高燦,湊上前低聲說:“她這幾天胃口不好,老是嘔吐,人仿佛也消瘦了一圈,也許胃病嚴重了,在醫院排隊看病喲。要麼你先回農場,等她回來後,我幫你問個清楚,然後打電話轉告你一聲,可以嗎?”
高燦大聲說:“不,我回去忐忑不安的,滿腦子都是妮妮,眼前都是她的身影,沒心思幹工作,還是在這裏等她回來吧!二個多月沒見麵沒說話了,我真受不了啦,巴不得立馬就能看到她。她若是去縣城看病,下午肯定能回來的,我就在山莊守株待兔好嘞。我不會打擾你工作的,這就去找莊園主談談農場開發擴大規模之事,你管自己忙吧!再見!”隨即站起來出去了。
華高燦徑直來到101辦公室,瞥見門開著,聽見莊武斌在打電話,便站在門口聆聽。
“妮妮,你在哪裏啊?”
“你得了什麼病啊?嚴不嚴重喔?在哪家醫院就診哎?”
“噢,又在縣醫院,上次十月份高燦來看你,你也是去了醫院,一去就是五天,今天怎麼又跑醫院去了呀?平時看你沒啥毛病的哩,怎麼碰到你男朋友來看你,你都是去了醫院的,你倆怎麼老是無緣相聚矣!若是沒啥大病,就趕緊回來吧!你男朋友急得團團轉,失魂落魄的,仿佛有什麼急事,人看起來好像廋了好多哩,難不成你倆得了同一種病喲。依我之見,要是晚上你倆能同枕共眠,騰雲駕霧一番,也許百病消散嘍。”
“怎麼,我聽不清楚,不一定有急事也要給我回來見他,你心裏明明忘不了他的,幹嘛逞強活受罪啊?我曉得你沒啥毛病的,立馬給我回來,這是領導對下屬的命令。如今水泥路通了,你包一輛小車回來,車費山莊給你報銷得啦。我要去農場了,你男朋友在山莊等我哩。聽我一句命令式的口吻,趕緊回來,別再自以為是,自我折磨了。愛情不是靠躲避就能忘卻的,既然忘不了他,就該直麵愛情,迎頭而上,大膽而果斷地投進他的懷抱,做個好妻子,生個小胖子,在山莊紮根安家,怎麼樣?”
過了一忽兒,又聽見武斌說:“你倆結婚生子了,高燦的心才會安定下來,不會再尋花問柳的。他那些追求者,讓他自己去擺平,你無需擔憂喲。男女之間隻要有真愛,什麼事都能迎刃而解的。”
“喔,那就好,趕緊回來喲,我掛啦。再見!”
高燦見武斌掛斷了電話,急忙退回到天井邊的花壇旁,隨即又蹬蹬地跑回到101房門前。連忙伸指敲門,佯裝剛到門前。
武斌聽見敲門聲,連忙出來問:“誰呀?”
“是我,華高燦。莊園主,我找你商量農場擴建之事,有空嗎?”高燦故意上氣不接下氣道。
武斌樂嗬嗬道:“我也正想去找你哎。剛才我給妮妮打了一個電話,她說在西嶺縣城醫院看病,哪家醫院看啥毛病,我都沒問。你倆真有意思,上次十月份你來找她,她請假五天出去了,她回來後才得知去了西嶺縣人民醫院住了五天,問她得了啥毛病,支支吾吾什麼也不肯說,期間一直沒下山過。直到今天你來找她,她突然說去了縣城醫院,看來你倆真的是有情無緣呐。我叫她下午回山莊,她說不一定能回得了,也許等明天啦。幾個老同事打電話過來,農場開發承包山場拓展之事,要我親自跑一趟,與村民們麵對麵協商承包麵積和租金的事情,我有事忙著暫時走不開,你可否先回農場,明天再過來看妮妮,怎麼樣?願意嗎?瞧你眉頭緊皺在一起,臉色病態似的,是否得了相思病啊?”
高燦猶豫了一下說:“我自從愛上妮妮後,一直在患相思病哩。此番前來不僅僅是為了見妮妮的,最主要的就是想找你麵對麵談談農場規劃擴展,山場承包麵積和租金,新品種培植成功後,準備種植多少麵積,以及訂單的接收和完成等等有關事項,都需要您這位董事長作出謀劃決策指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