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人圍坐在一起吃飯,門外華高燦一家人嘰嘰喳喳地進來了。緊接著嘟嘟嘟的敲門聲此起彼伏,破門而入。
“妮妮,快開門,我全家人過來商量大事要事。”高燦大聲說。
毛妮妮聽見高燦喊開門,怒氣衝衝地問:“你又來幹啥呀?我不想搭理你了。”
曉陽伸手拍了一下妮妮的背脊,瞪了她一眼,轉身慌忙去開門。
華劍英跨進門檻說:“親家母,親家公,高燦說正月十八結婚太遲了,要求提前到十二月初八,今晚特地過來合計合計彩禮和婚禮之事。他們二個人自由戀愛,沒有紅娘,彩禮過幾天就由我這個當爹的親自送上門來,現金二十二萬元,金器銀器大約五萬元,不知夠不夠,請親家直言無妨。”
程曉陽驚訝地問:“幹嘛這麼焦急呀?隻差四十五天哩。結婚日子換來換去不吉利,還是省省吧!就正月十八日好嘞。我家什麼彩禮都不需要,同時也沒什麼家當可以將女兒體麵出嫁。結婚必須添置的東西,就由他們夫妻倆去采購好嘞,我們父母就負責辦酒席了。”
章林敏慌忙說:“媳婦懷孕三個多月了,肚子太大舉辦婚禮不方便,我特地找了一位專門挑日子的先生,擇定十二月初八結婚,就這麼決定了。酒席分開辦呢,還是合起來辦呀?隻有十來天了,我們晚上特地趕過來商量的,請親家痛痛快快地答複我們。”
妮妮理直氣壯地說:“誰說我有身孕了呀?真是信口雌黃,胡言亂語。說好明天去辦理離婚手續的,怎麼又來提什麼彩禮酒席之事呀?你們華家煩不煩呐?華高燦,你敢做不敢當,算什麼男人呀?有種的明天去領離婚證,別厚顏無恥的纏著我不放,好姑娘排著長隊追求你,何愁挑不到一位才貌雙全的妙齡姑娘為伴侶呀?從你出軌的那一刻開始,我們之間的一切就全麵徹底的結束了。離婚後各奔東西,永不相見。”
華高燦拽住她的手往樓上拉去,轉過頭說:“父母大人們,這婚不結也得結,結也得結,你們慢慢商量吧,我單獨找妮妮談談。”
妮妮被高燦拉到三樓自己的臥室,高燦關緊門瞪著她問:“妮姐,能跟我說句實話嗎?懷孕到底幾個月了?是不是國慶節那晚受孕的?三個多月了吧!既然還彼此相愛,何苦賭氣逼我離婚呢?你以為單身女子的日子很好過嗎?單身母親容易嗎?你想剝奪孩子父愛的權利嗎?你是個善良溫柔的女人,我想你是不會給孩子留下缺憾的,是嗎?我了解你的個性,你若真的與我離婚了,你是不會考慮再婚的。而我肯定會再婚,但我也忘不了你,命中注定我會被負疚和思念折磨致死的,你希望看到這樣的結局嗎?”
妮妮愁腸百轉地說:“請你不要再喊我妮姐了,我承受不起。從前聽到感到親切自然,而今聽起來感到厭惡想吐。你我之間的一切都已經煙消雲散了,放我走吧,我已經累到不想活了,你難道看不出來嗎?還沒有正式舉行婚禮,你便肆無忌憚地與甘雯麗合二為一了,說不定你與她比跟我還多呢。假如是我與別的男人出軌,而被你親耳聽到那種做愛的聲音,你會衝進門恨不能一刀砍死我吧!華高燦,我太高估了我們的愛情,我錯了,如今隻想及早糾正錯誤,請你別再夢想著挽回這一切了,那是徒勞的,過去的就讓它永遠過去吧,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啊!甘雯麗在癡癡地等著你呐。你也知曉我的脾氣,別的都能容忍你,可這出軌之事,我是無法忍受恥辱的,你別再浪費時間了,我們趕緊離婚,然後你跟愛你的甘雯麗高高興興地結婚去吧!從今往後別再聯係了。讓我躲到一個角落裏去,慢慢地將你淡忘,忘卻這撕心裂肺的痛楚,好嗎?”
高燦注視著她憂傷地說:“一切都是我的錯,但事情都已經發生了,回不去了,隻要你不提離婚之事,你想怎麼報複我都行,哪怕是找梁仕達發泄,我也認命了。但請你不要回避話題,好嗎?我們的孩子幾個月了,我這個做父親的有權利知道嗎?你若是狠心要離開我,我也不逼你。但是,一切要等到孩子出世後再說。好嗎?”
毛妮妮聽得渾身顫抖,隨即拿起旁邊的枕頭,對著他使勁撞去。伸指憤怒道:“你這個畜生,沒想到你會說出豬狗不如的話來傷我,我真他媽的看錯了人不算,還愛錯了十幾年,滾出去,我什麼也不想說了。”妮妮氣得撲倒在床沿,低聲抽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