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文彬瞥見高燦氣勢洶洶地衝進辦公室,一頭紮進臥室,急忙站起來上前跟進臥室裏去。
高燦氣喘籲籲地扯住妮妮的左手問:“你因何沒有征求我的意見,擅自決定拿掉孩子,你為何這樣對待孩子,你拿孩子來懲罰我,倒不如一刀割了我的命根子,落得個痛快淋漓啊!盡管我有什麼過錯,孩子是無辜的呀,你幹嘛要扼殺一個小生命呢?你不妨來取我的命好了。小生命比我的命重要,那是我們幾十年的愛情結晶,容易嗎?我仍可舍棄自己的生命,也要保全孩子的命。沒想到你那麼善良溫柔的女子,居然親手剝奪了孩子的生命,你好狠心呐。你為什麼要這樣做啊?”
妮妮兩手一攤無奈道:“不為什麼,由於你的出軌,敦促了我放棄孩子的決心。打胎那天我哭得眼睛都紅腫了,喉嚨也嘶啞了。跌跌撞撞地獨自回家,二餐沒吃飯,那種痛苦你是沒辦法體驗的。”
“你在哪家醫院流產的,我這就去調查核實一下。”高燦憂心忡忡地問。
“我怕你去查找,然後跟醫生過不去,搞得醫院雞犬不寧,家喻戶曉,特地跑到外地醫院打胎的。信不信,隨你的便,反正孩子沒了,愛情飛走了,我可以輕裝上陣遠離紅塵了。”
妮妮拿起懷孕證明問:“你因何去西嶺縣人民醫院調查我的體檢之事,你既然有了這張懷孕證明,何必佯裝不知,問我是否懷孕了。你素來是位坦誠陽光的男孩子,怎麼也跟我玩起陰的一套來啦。枉我白愛了你幾十年呐。”
華高燦怒瞪著妮妮,伸手奪過她手中的懷孕化驗證明,端詳了好長時間,困惑地盯著妮妮說:“我從沒見過這張懷孕證明,從沒去過西嶺縣人民醫院婦產科,你怎麼不分青紅皂白地數落我一頓呀?你知道我不會背著你幹這些事情的,在沒搞清事實真相之前,請你別汙蔑我的人格,我依然是當初那個坦坦蕩蕩的男孩子,你我都沒有愛錯人。你咋問得我一頭霧水呢?這張單子誰給你的?”
妮妮被弄糊塗了,瞪著高燦詫異地問:“什麼,你也不知道,這個房間除了你我,還有誰能進來呀?我剛才收拾稿子時,在床頭櫃上發現的。我還以為你故意放在顯眼的位置讓我看見呢。”
高燦注視著她氣嘟嘟地說:“你對我還不了解嗎?凡事都喜歡麵對麵幹的,二十多年來從沒瞞過你,騙過你,坑過你,蒙過你任何事情。你怎麼就看不到我的優點,而盯著我的缺點不放呢,三句話不離離婚二個字,你未免太絕情了吧!”
妮妮怒瞪著他,理直氣壯地說:“你怎麼不自我反省,真心悔悟呀?難道你做我弟弟的時候,不論做錯了什麼事,我都能原諒你。如今的你,身為我的丈夫,犯了原則性的錯誤,也要我無條件的原諒你,未免太苛刻了吧!若是我與別的男人滾床單被你親眼目睹,你也能當作什麼事都未曾發生過,心甘情願地原諒我嗎?你願真心娶我嗎?你不想休掉我嗎?”
高燦驚訝地問:“你什麼時候看見我與別的女人出軌呀?你那隻眼睛目睹我赤身裸體的抱著女人親熱呀?請你說出時間地點人物來,好不好?甭在這裏胡亂猜疑,汙我清白,傷了夫妻感情。”
妮妮嚴肅地說:“不但我看見聽見了,外間辦公室裏的關文彬也看見聽見了,那晚是他陪我一塊兒去農場的。當天晚上也許甘雯麗故意將門虛掩著,好讓我進去捉奸在床,迫使我與你馬上離婚,敦促你娶她為妻。可惜被文斌阻攔住了,我僅僅看到你倆滾在一張床上,你倆挺賣力的將床弄得咯吱咯吱的響。翻雲覆雨,騰雲駕霧,飄飄欲仙的感覺太濃了,竟然沒有聽到我推門進去,撞門出來的聲音。你也許忘了當晚那種銷魂蝕骨的享受,但我沒齒難忘。我受盡你的侮辱,臉都被你丟盡了,你還厚著臉皮在這裏死爭活賴的,絲毫沒有悔改之意。你是否感到陽性十足魅力無窮,左摟右抱很光榮啊!”
高燦驚出一身冷汗,低頭瞅著懷孕證明,跌坐在床沿唉聲歎氣道:“是非對錯都過去了,懇求你原諒我吧!我不會放棄你的。失去你的愛,我不知道能否再得到真愛,這個世上,唯有你對我是忠誠的。妮姐,隻要不離婚,你要我做什麼都行,好嗎?”
妮妮搖搖頭說:“算了吧!我已經累得不想活了,放手還我自由,成全你與甘雯麗的因緣,豈非更好。”
高燦揮揮手道:“好什麼好啊?我愛的人是你,你愛的人是我,幹嘛要離婚呢?”
妮妮傷感落寞地說:“因你的背叛而被迫離婚,你還有什麼資格,什麼顏麵說愛我呢?自那晚之後,我對你的愛頃刻間蕩然無存,心死如灰了。代之而起的是心生厭惡和失望,還有難以言表的痛楚,仿佛心被割成了一片片,傷痕永遠也無法彌合了。我們好聚好散,過幾天去辦理離婚手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