妮妮接過話筒,瞪了仕達一眼,伸指頭撥號碼,卻莫名其妙地撥通了華高燦的手機,沒想到手機號碼未變更,突然聽到高燦的聲音,緊張得渾身發抖,伸手捂住嘴不敢吱聲,慌忙放下話筒,看著電話機發愣。
仕達走過去問:“瞧你緊張得滿臉羞紅,是不是我爸說想你啦。”
妮妮搖搖頭不敢看他,一聲不響地坐回到三人沙發上。仕達覺得奇怪,去查剛才撥出的電話號碼及來電號碼,發現她沒有回撥家裏的電話,卻撥通了一個手機號碼。仕達急忙打開自己的手機,查看聯係人華高燦的手機號碼校對,獲知妮妮剛才是打給高燦的,氣得吹胡子瞪眼睛,拽住她的手,嚴厲地問:“我對你嗬護備至,關愛有加,將你當作我的心頭肉,可你倒好,對他依然念念不忘的,居然鬼使神差地撥打他的手機號碼。你倆真不愧是初戀情人啊!是否背著我經常聯係喔?這麼久了,你還能默念出他的手機號碼,他的號碼換了嗎?”
妮妮搖搖頭說:“仕達,我不會撒謊,我無論什麼事都瞞不了你,隻有你瞞著我的份兒。”
“我什麼事瞞你啦,就這白金項鏈之事,剛才不是跟你坦白了嗎?若是項鏈沒有燦這個字,權且當作我買的禮物送給你好了,可是偏偏刻著你倆名字中的一個字。高燦叮囑我將這條項鏈親手戴在你的脖子上,談何容易啊?畢竟愛情是自私的情感,天底下哪有妻子戴著前夫的項鏈結婚的呢?我的心胸沒有這麼開闊豁達,請你諒解!結婚後,你在我麵前從未提及過他,可沒想到回撥家裏的電話卻打給高燦了。倘若你很想他,直截了當地跟我說出來,我立馬送你去見他。要不要孩子生在他家呀?最好是老天有眼,讓你和甘雯麗一起生小孩。”
毛妮妮瞅著他哀怨痛苦的表情,淚眼汪汪地說:“請你原諒我吧,下不為例了。電話響了,肯定是他回過來的,你接聽吧!”
仕達看了來電顯示,不是高燦的手機號碼,而是李惠蘭的,急忙拎起話筒問:“蕙蘭,找我有事嗎?”
“沒事就不能給你打電話嗎?想你了,就給你打個電話,聽聽你富有磁性的男中音。老婆在旁邊嗎?今晚想約你到我這裏吃飯,不知肯賞臉否?”
仕達瞄了一眼妮妮,大聲說:“當然可以啊!我們好長時間沒在一起吃飯了,我也怪想你的,今晚五點鍾去你家,不見不散。”
妮妮頭一轉,摔門而去。
毛妮妮回到臥室,撲在床上大哭了一場,正準備洗臉做飯,卻覺得肚子痛,慌忙給仕達打電話。仕達還在氣頭上,見是妮妮的手機號碼,趕忙關掉了手機。妮妮連忙打給李惠蘭,惠蘭正在廚房做飯,沒有聽見手機鈴聲,無奈,妮妮隻得撥打120急求電話。
半個小時後,毛妮妮被急救車送進了建德婦幼保健院產房。妮妮疼痛了一夜,還沒產下孩子,醫生無奈開出了剖腹產的手術單,要家屬簽字。妮妮說獨自在外打工,身邊沒有家屬,醫生要她本人簽字。妮妮痛得大汗淋漓,提筆勉強簽了字。2012年7月1日,即農曆5月20日三點鍾,妮妮產下了一個七斤重的男孩子。
毛妮妮靠在產房思忖,何不將孩子送給華高燦,讓他馬上來接走孩子,對仕達就說孩子死了。想到此,獨自在病房給同學向丹英打電話,打聽到甘雯麗因早產住進了西嶺縣人民醫院婦產科,並將雯麗的住院房號也搞到手了。她急中生智,找了一位信得過的護士,及一位護理師,出高價讓二個人包車,一起將孩子送給高燦的妻子,並說那邊的父親在等待著接收這個孩子。護士蔣築可與護理師玉光香二個人,收了妮妮的錢後,當即動身包車直奔西嶺縣人民醫院婦產科住院部。二人打聽找到了408三號甘雯麗的床位,得知雯麗還在產房,隨即將妮妮的孩子放進被窩,跟同病房的人交待一下後,留下一封信和衣服奶粉,匆匆忙忙地離開了病房。
她倆剛出病房,華高燦步履匆匆地跨進病房。對麵病床上的產婦說:“高燦,剛才有二個人送來一個孩子給你,說什麼是上天賜給你的兒子,任何人都不能撫養,唯有你能撫養成人。裏麵有信件和孩子的出生時間,說是中午產下來的,孩子還睡著,你叫醫生看看吧!”
高燦慌忙掀開被子細看,嬰兒被小被子包得嚴嚴實實的,還在睡覺。他急忙拿出信件閱讀。不一會兒,孩子哇哇大哭,高燦慌忙抱給對麵的產婦喂奶,才止住了哭泣。
高燦琢磨著,誰將孩子抱來給自己呀?會不會姑娘家在這裏誕生的呀?羞於見人幹脆送人也說不定呢。否則,何苦將一個男孩子送給陌生人呢?他急忙去找醫生反映此事,並要調查這幾天產婦和孩子出生的情況,及成活率。經過半個小時的折騰,才得知醫院這一周來產婦和孩子都很正常,一一對應的,沒有出現孩子送人和掉包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