仕達轉身回廚房,發現妮妮站在門口,怒視了她一眼,推開她跨進廚房。
妮妮盯著他愁容滿麵地問:“是他打來的嗎?你幹嘛欺騙他呀?你何必折磨他呀?我明明好端端地活在你眼前,你為什麼要捉弄他呢?你對我有什麼不滿意的地方,盡管對我發泄好了,我與他之間的一切早已煙消雲散了,你何必耿耿於懷呢?你若是後悔娶了我,不想與我過日子,那你就直截了當提出來,我不會賴著你不放的。我感覺你喜歡上李惠蘭了,隻要你一句話,我立刻離開,絕不給你帶來任何為難的。”
梁仕達輕蔑一笑道:“你心疼他了,就打個電話給他呀?我無非想試探一下,你在他心中是否還占有一席之地?你何苦扯到李蕙蘭身上去了呢?我喜歡她怎麼樣,不喜歡她又如何?難不成你要跟我離婚。老實說,我是在乎你,才打這個電話的,可你總是放不下他,夜夜夢裏念著他的名字,倒叫我心疼又寒心呀!”
毛妮妮聽得渾身不自在,愁腸百結道:“你何必庸人自擾呀!隻要我心中無他就行了,你何苦每次都在折磨我呢?你既然叫我忘掉他的,為什麼總要在我的傷口上撒把鹽呢?你這不是自討苦吃嗎?”
仕達憂傷地說:“妮妮,不管我喜歡多少個女人,你要相信,我今生隻愛你一個女人,喜歡跟愛是完全不同的二個概念。不瞞你說,我是喜歡李惠蘭,欣賞她的潑辣能幹,豪爽的男人氣魄,雷厲風行的工作作風,難怪她年紀輕輕的就當了好幾年校長了。你要知道,男人嘴硬心軟,表麵強硬的,心裏反而很脆弱。實際上,我每時每刻都怕失去你,怕你回到高燦身邊去。畢竟你倆依然真心相愛,雖然各有家庭了,但是你們的二顆心仍然緊緊地係在一起,路的距離遙遠,可心的距離一直近在咫尺,你是個好女人,我真的不想失去你。這就是我試探高燦的根本原因,我總是想方設法讓他對你死心,你要明白我的用心良苦,我的癡情不已。請你理解我的反常舉動,這一切都是因為我深深地深深地愛著你之故。”
妮妮聽得淚花閃爍,幽怨地拍著仕達的胸部說:“你不用試探他了,我對他的心早已死了,得知他出軌的那一天開始,我就將他打入地牢,劃清界線了。如今,連他的孩子也死了,死得一幹二淨了,你還有什麼不放心的呢。真正不放心的應該是我啊!李惠蘭已經向我宣戰了,她說你對她有好感,喜歡上她了,她要將你據我己有,叫我做好心理準備。我說我和誰都不爭,和誰爭我都不屑,若是你想與我離婚娶她,你隨時跟我說,我會成全你的一切心願。”
梁仕達見她心情很激動,語氣也變了,趕忙攬住她的肩頭說:“你的心裏還藏著他,真情掩飾不了內心的自然流露,何況你的眼睛和語氣都泄漏了你心底的秘密,你想哭就大聲哭出來好了。假如我接到你失蹤的電話消息,我肯定連夜開車趕去尋找你了,而他卻輕描淡寫地說,你趕快去找她吧,我兩個孩子要照看,實在脫不開身哎。真的是男人記後婦,女人記前夫啊!”
毛妮妮突然聽到二個孩子要照看這句話時,心情平靜了許多,他們倆的愛情結晶終於能在他父親的懷抱裏哭泣長大了,高燦肯定能培養他成才的,自己什麼也不用惦記了。養好自己的身體是眼下的當務之急,日後若是仕達拋棄自己另覓新歡,也沒必要拖著病懨懨的身體哀求他什麼,可以毅然決然地昂首離去。
晚飯後,妮妮靠在床上看電視,仕達在旁邊玩手提電腦,不時瞅著妮妮偷看,低聲問:“妮妮,你胃口不太好,身體日漸消瘦,要麼我送你回娘家調養身體,行麼?”
妮妮斜視著他有氣無力地說:“勸我不要去娘家的人是你,如今叫我去娘家的人也是你,你厭棄我了,就直接說出來好了,沒必要拐彎抹角的,我又不是三歲小孩子了。若是想換口味了,就直截了當地將女方的名字告訴我,我說過了,不會賴著你不走的。”
仕達聽她怨聲載道的話兒,隨手關掉電腦,坐到床沿來,拽著她的右手說:“哎,老婆,瞧你想哪兒去了呀?你怎麼對我如此不放心呢?我與李校長之間毫無瓜葛的,請你別疑神疑鬼的,好不好?因我不會當月子嫂,怕調養不好你的身體,若是落下病根什麼的,會影響我們下一代的優生優育。你咋想那些烏七八糟的事兒去了呢?你還不明白我的心和為人嗎?剛才跟你說了好多心裏話,你咋聽哪兒去了呢?”
妮妮見他滿臉委屈誠懇的模樣兒,淡然一笑道:“哦,不好意思,我錯怪你了,對不起!吃飯沒事的,你做什麼我就吃什麼,不會落下月裏病的,也不會影響下一代的健康生育,隻是要晚點生孩子了,畢竟挨了一刀,醫生說至少三年,不知你能否等得起。再說夫妻生活也要遲點哦,至少要等到滿月之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