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燦掛斷電話,注視著仕達問:“你有沒有收到錢啊?他以退畫的理由叫助手彙給我十萬元,已經收到了,你看一下手機信息。”
梁仕達聽得大驚失色,盯著高燦問:“我沒收到錢,能讓我看看你的信息嗎?來電號碼是多少?”
高燦遞給他手機說:“你自己看吧!他好像將地址發過來了。”
仕達接過手機看了三條信息,盯著他說:“真的是夏畫家打給你的,地址就是他的畫廊,我每次按約定時間去他那裏畫畫的,酬金每月三十號到賬。他是個很守信用的人物,約定明天打給我們的,怎麼今天就打給你了呢?我的也許明天彙款。現在你去他畫廊寫字據,我陪你一塊兒去。”
高燦緊張地問:“他會不會使詐啊?我有一種不祥的預感襲上心頭哩。要麼你打電話直接問夏畫家,要麼等你的彙款到了,我們一同寫字據給他,且叫他去約定的地點,李惠蘭的辦公室裏去寫字據,我們不能被他牽著鼻子走,畢竟他是過錯方,你說呢?”
“嗯,你說得沒錯,我這就打電話給他,按下免提,你仔細聽著。”仕達大聲說。
仕達撥通了夏鵬程的手機,響了很長時間沒人接聽,盯著高燦說:“他沒接,你打給他的助手,讓我來跟他說話。”
高燦隨即撥打給夏畫家的助手,“喂,你還有事嗎?”
“你的夏畫家怎麼不接電話呀?我有事跟他麵談哎。”
“哦,他在畫畫的時候,是不接任何人的電話的,你有什麼事跟我說好嘞。”
高燦隨即將手機遞給仕達,仕達拿著手機大聲說:“你跟他說一聲,我是梁仕達,叫他給我回個電話,有急事找他本人談。”
“好的,他剛剛畫好了一幅畫,可以接電話了,請稍等。”
“喂,誰呀?我是夏鵬程,有事快說。”夏鵬程接過手機大聲問。
“我是梁仕達,請問我的錢何時打過來?高燦的已經收到了。”
“嗬嗬,原來是為了此事啊?不會少你的,但也不會打給你,我明天直接打到你妻子住院名單的賬戶上,免得你拿去跟李蕙蘭合謀挪用。我已經調查過了,華高燦是真心實意愛著毛妮妮的,我打給他毫無後顧之憂,現在請他先過來寫字據,他在你旁邊嗎?叫他聽電話。”
仕達將手機遞還給高燦,高燦大聲說:“夏畫家,要麼等明天你將另外的十萬元錢打過來後,你到約定的地方李蕙蘭的辦公室裏,我倆一起寫字據給你,怎麼樣?”
夏畫家大聲道:“你對我不放心,那我對你何以能放心呢?你要是回家了,我怎麼去找你啊?若是你倆扭扭捏捏的,那我另外的十萬元錢怎麼敢打給病人毛妮妮呢?若是你有誠意,現在就過來,我知道你倆在建德市人民醫院的大廳裏,甭蒙我,爽快點。”
華高燦被搞暈了,他人在畫廊怎麼知道我們的行蹤呢?
隨即說:“好的,這就過去。”
“給你半個小時的時間,畫廊見。”夏鵬程隨即掛斷了電話。
高燦注視著仕達說:“他對我們的行蹤了如指掌,看來他是個神通廣大的公眾人物,到處有他的眼線,我們還是過去一趟吧!”
仕達搖搖頭說:“我們不能聽他的,由我來跟他說。”
仕達再次撥通了夏畫家的手機,“喂,夏畫家,你要麼下午將另外的十萬元打給毛妮妮的住院賬戶上,不然,我倆明天等你的錢付清了一起寫字據給你。當初的約定就是一次性付清的,你幹嘛分成二次呢?誰知道你的葫蘆裏到底賣的什麼藥?”
夏畫家大聲嗬斥道:“提前給你十萬元還嫌不好,是嗎?我看誰硬得過誰?大不了對簿公堂,我反正要娶李蕙蘭了,沒什麼可怕的。若是司法調解,壓根就不用那麼多錢,不信,走著瞧,我還怕你二個外地佬不成。”
“難道我怕你不成,公眾人物強奸未婚姑娘,憑李蕙蘭對我的感情,她到底信你還是信我的建議,要不要以身試法?錢付清了,我們不會去你那裏立字據的,到約定地點李蕙蘭的辦公室寫字據,若不答應,休想這麼調解算啦。你自己掂量一下後果,我們是平頭老百姓,無所謂的,正如你所言外地來的打工者,有什麼好可怕的呢?”
夏畫家聽他口氣不對勁,立馬放低聲音道:“我沒時間跟你嘮叨,半個小時後十萬元錢打到毛妮妮的治病賬戶上,你在醫院財務處等候好了。你收到錢後,我到醫院來拿字據,沒必要跑到雲嶺中心小學裏去。”
“這樣也行,盡量快一點。我倆這就到財務處去等候,收到錢後,我給你發信息,你到財務處好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