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高燦出去不久,梁仕達急急忙忙地趕到了錢鏵鉞的門診值班室,錢鏵鉞站起來問:“大清早的,你來看病嗎?”
“不是,我來找人,有個毛妮妮的病人,在你這裏嗎?”
“哦,她在裏間坐著,雙腳不能著地走路,你是她什麼人呀?”
“我是她的丈夫,她的身體怎麼樣啦?”
“什麼,你是她的丈夫,剛才有個人是她的丈夫,給她去辦理住院手續啦,你們到底哪個是真,哪個是假呀?莫非情人和丈夫撞在一塊兒啦,這下可有好戲看嘍。”
室內的毛妮妮聽見他們的對話,亮起嗓子問:“梁仕達在門外嗎?請進來。”
仕達聽見妮妮叫他,慌忙衝進內室。
錢鏵鉞連忙追進去問:“毛妮妮,這個高個子帥哥是你的男人嗎?剛才那個是你的情人嘛?”
毛妮妮淒然一笑道:“二個都不是,我是個離異者,單身一人的。你剛才說的丁葵裘就是這位男人的妻子。出去辦理住院手續的,是我的前夫。”
錢鏵鉞睜大眼睛盯著仕達審視了好久,才噓口氣道:“好帥的男人喔,身高足足有一米八,身材魁梧英俊,國字臉透著硬朗堅毅的線條,挺直的鼻子富有性感,渾身充滿著陽剛之氣,難怪丁葵裘會嫁給你,我真佩服她的審美眼光。”
梁仕達轉身問:“丁葵裘遠在建德市人民醫院,而你在這裏,咋會認識呀?她是你的前女友還是前妻呢?網上認識的嗎?”
錢鏵鉞瞪著仕達問:“你不了解你的妻子嗎?她是未婚姑娘嫁給你的,應該還是個處女身吧!”
梁仕達哈哈大笑道:“出國留學過的姑娘,還會將最神聖的一晚留給丈夫嗎?”
錢鏵鉞再一次被驚呆了,注視著仕達問:“你莫非後悔了,你倆是怎麼認識結婚的,你是西嶺縣人,而她是建德市人,網戀結的婚嗎?她在醫院上班,而你回到老家來,將美若西施的妻子晾在那邊,能放心嗎?”
“我倆正在協議離婚,管她幹嘛?”仕達怒氣衝衝道。
錢鏵鉞詫異地問:“作為男人,能娶到貌美如花的女子為妻,且是個留學博士,有著高明的醫術,那是你的福氣,咋會結婚不久就鬧離婚的呢?有啥過不去的坎兒啊?”
梁仕達不耐煩道:“聽口氣你蠻了解她的,好像是老相好,你直接打電話問她緣由好嘞。我才懶得提她的名字。”
毛妮妮打岔道:“你倆別議論內室了,仕達,你去看一下高燦,怎麼還沒回來。”
“噢,這就去。”隨即拔腿就走
仕達出去後,錢鏵鉞盯著妮妮問:“他倆真的在鬧離婚嗎?好像結婚不到半年呐,為什麼呀?”
毛妮妮搖搖頭說:“正如仕達所言,你去問丁醫生好嘞。我因車禍成了植物人,躺在重症監護室裏,咋曉得他倆因何結婚,又因何離婚呀?”
“那倒是,我這就打電話問一下丁葵裘老同學。”錢鏵鉞一邊說一邊拿起手機撥打。
“嘟嘟嘟”響了三聲,那邊傳來了嬌滴滴的聲音。
“喂,老同學,有何指教呀?我最近老是碰上車禍植物人哎,忙死啦,你好長時間沒跟我聯係了,連喝喜酒都不肯來,真有那麼忙嘛?最近過得咋樣?找到另一半了嘛?老大不少了,趕緊找個姑娘家結婚唄。”
“哪裏啊?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哩。今天專門問你一件事,希望你實話實說。”
“有話就問,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好的,請問你有沒有治療過一位叫毛妮妮的植物人,是我們西嶺縣人的,在你那裏治療多長時間清醒過來,都用了些什麼藥?”
“你怎麼關心起毛妮妮來了,她在我這裏躺了一年多,蘇醒過來後,大腿麻痹不能走路了,但不是真正的癱瘓,隻要堅持鍛煉,肯定會重新站起來的。你是她的什麼人啊?她可是我丈夫的前妻哎,你倆怎麼認識的。”
“什麼,她是你丈夫的前妻,你好端端的一個大姑娘,幹嘛嫁給一個二婚的男人呀?就算他長得牛高馬大,我也不比他差啊,畢竟是與你同時出國留學的醫生嘛。他是個打工仔,有什麼好呢?你是否挑花眼了呀?”
“俗話說生好不如中意好啊,你怎麼知道我的丈夫牛高馬大呀?我從沒跟你提及過丈夫,是誰告訴你的?”
“你的丈夫陪著毛妮妮到我這裏看病,是他們提及你的名字,我感到好奇才打電話向你核實的。並聽說你跟梁仕達正在鬧離婚,真的嗎?”
“哦,原來他回老家去了,怪不得說這幾天不回家了。仕達在你身邊嗎?是他告訴你要離婚嗎?我才不跟他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