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瑛幾個人在太陽底下做擔架,妮妮坐在旁邊曬太陽,華高燦拄著拐杖急急忙忙地過來了,伸手指著妮妮大聲嚷嚷道:“毛妮妮,你跟我玩失蹤是麼?你想急死我,讓兒子成為孤兒,由國家撫養,是嗎?”
毛妮妮抬頭瞪著他說:“我對你厭煩了,避到農場來的,你還追來幹嘛?當心我告你性騷擾。”
“你去告呀,前妻告前夫性騷擾,誰信啊?你以為自己還是塊香餑餑麼?林瑛為啥帶著大姑娘來農場投宿,而不帶著你呢?半老徐娘了,還擺什麼臭架子。也隻有我華高燦真心實意的愛著你,一如既往地愛著傻不垃圾的毛妮妮,我兒子的母親。”華高燦怒氣衝衝道。
毛妮妮本想反擊幾句的,看見高燦累得喘不過氣來了,走了十幾厘米厚的積雪山路,不忍心頂嘴,揚揚手道:“別氣壞了身子骨,兒子還小呢。你自己去辦公室倒杯熱水喝吧!”
高燦氣鼓鼓道:“我走了十幾裏的雪路,冒著生命危險去山莊後麵的二座廟宇找你,去瀑布那邊找你,山莊四周全部找遍了,沒有你的影子,最後才找到這裏的。你卻連杯開水都不給我倒,即便是個陌生人到你這裏討茶喝,你也該倒一杯給他吧!何況是相愛了幾十年的老情人哩。”
林瑛轉過頭來說:“你沒看見她的腿翹在高凳子上,綁著白布條嗎?你沒瞧見我們在忙著做擔架嗎?氣衝衝的做給誰看呀?我帶姑娘怎麼啦?未婚男帶著未婚女來這裏投宿,礙你啥事啊?關你屁事啊?你有本事去追一個黃花閨女來做老婆,何必死纏著半老徐娘不放啊!”
高燦聽得臉色鐵青,掄起拳頭朝林瑛的後腦勺打去,這一拳力氣非同小可,林瑛當即昏倒在地,不省人事。妮妮連忙踢翻凳子,撲倒在地爬過去,拉著林瑛的手大聲喊叫,使勁搖他的肩頭,高個子男人連忙伸手按住他的人中。
不一會兒,林瑛緩緩地蘇醒過來,伸手扯住妮妮的手說:“我還沒死啊,華高燦這一拳沒能打死我,也夠窩囊的啦。”立即站起來,猛衝向高燦狠狠地毆打他的耳光二下,妮妮急忙抱住林瑛的大腿說:“你們別打了,要打就打我吧!”
林瑛見妮妮拖住了他的腿,心一橫伸腳狠狠地踢開了她,朝高燦又是一拳。
高燦顧不上還手,瞅見妮妮躺在雪地上一動不動,急忙衝上前抱起妮妮的頭喊道:“妮姐,妮姐,你怎麼啦?快醒醒啊!”
林瑛忽見高燦的手上都是血,嚇得大驚失色道:“妮妮的頭撞在石頭上出血了,快扶她坐起來看看那個位置撞傷了。”
高燦摸著妮妮的頭,後腦中間撞了一個大窟窿,血流不止。高個子男人說:“我房裏有雲南白藥,我去拿來給她敷上,白紗布包紮一下就沒事了。”
高燦點了點頭,抱著妮妮淚流滿麵。妮妮被高燦的淚水滴醒了,徐徐地睜開眼睛,伸手摸著高燦的臉,輕輕地說:“別哭,兒子還沒長大,我死不了的。快抱我回家去,回我們從小一起長大的家。”
林瑛見高個子男人拿著藥來了,急忙伸手給妮妮敷藥,包紮傷口。
妮妮盯著高個子男人問:“誰讓我受傷的,他倆為什麼要打架。你是誰?”
高個子男人說:“我叫唐銘銳,他們二個也許因為你打架的,是林瑛不小心誤傷了你的,你不要記恨他。看樣子這二個男人都愛著你,這是你的福氣,好好珍惜吧!”
妮妮低聲說:“我恨我自己看錯了人,高燦,你能背我出去嗎?”
高燦瞅著妮妮,沮喪地說:“你躺在擔架上,我和林瑛抬著你回山莊。”
妮妮問:“你倆打得那麼凶,還能配合著抬我出去嗎?”
林瑛微笑道:“我倆的友誼是打出來的,你不知內情想阻止,結果撞傷了自己,多不劃算啊?我與高燦在學校讀書時,同學們都說我倆是同性戀的一對兒矣!”
妮妮苦笑道:“虧你還笑得出來,對我使勁踢,想置我於死地麼?高燦,你要與他劃清界線,徹底一刀二斷,老死不相往來,聽清楚了麼?”
林瑛詭秘一笑道:“我倆讀大學是同性戀者,不論發生什麼事,誰也分不開我倆的。今天這頓打架壓根算不了什麼。何況我倆是生意場上的絕佳搭檔,豈能由你說分就分的道理啊?”
毛妮妮緊張地問:“不管你倆曾經是不是同性戀者,從今往後別再交往了,一切到此結束。”
林瑛哈哈大笑道:“毛妮妮,有件事你也許一概不知喔。我的快餐廳有你的股份,十萬元的啟動資金投資款,你想撤資嗎?如今的快餐廳生意興隆,日進萬元,你舍得拿回你的十萬元股份嗎?”
毛妮妮聽得目瞪口呆,轉而盯著高燦問:“什麼時候的事兒,我咋一概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