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燦勸說不了銘鎮,大聲嚷嚷道:“你傻啊?都啥年代了,現在還有誰用郵箱啊?我隻是無聊隨便去看看的,沒想到她居然用郵箱跟你父親談情說愛來了,密碼都是我們當初申請郵箱時約定的,我們二個人都沒更換過,彼此都能看到對方的來往郵件,隻是我早已不用郵箱了,而她也沒料到我會去看她的郵箱,故此沒改變密碼,要是知道我偷看了她的郵件,肯定要修改密碼的,請你不要告訴她這一切,我要掌握她的情感心路曆程,好及時給她指點迷津,讓她懸崖勒馬。”
銘鎮苦笑道:“你說得太嚴重了,談戀愛是一件人人向往的美好之事,怎麼隨便找個什麼懸崖勒馬來搪塞我呢?西嶺縣有幾個能人誌士啊?我父親是全省首屈一指的企業家,今生隻愛過一個溫姝婭,如今能愛上妮妮,那是妮妮的福氣,你怎麼老是抬高妮妮而貶低我父親呢?我不讚同你的觀點,隻要我父親下決心追求妮妮,那我將不遺餘力地支持他,想方設法促使二個人成功。”
高燦勃然大怒道:“你居然跟我唱反調,那是我始料未及的事哎,我堅決不同意妮妮嫁給你父親,要是你跟妮妮結婚,我隻好忍氣吞聲了,不幫忙也不反對。”
“我不會搶父親愛的女人,父親此生沒有幸福快樂過,我做兒子的始終幫不上他的忙,他如今好不容易遇到一個心儀之人,我有責任成全他,而不是拆台。不管你怎麼反對,我都會站在父親這一邊的。要是沒別的事兒,我想即刻回家,以免父親擔心得睡不著覺。”
高燦顯得六神無主了,盯著銘鎮問:“那你愛過妮妮嗎?你希望妮妮得到幸福嗎?她這次動手術前夕嘴裏嘀咕的人是你,說要是有你陪在身邊就好了,而不是念叨你父親,這怎麼解釋呢?”
趙銘鎮倏地站起來怒視著高燦說:“你甭在我麵前挑撥離間了,找林瑛去,我們要趕回家過年啦。”
“且慢,我隻想問一句,要是妮妮現在跟我超越了雷池,你父親還會跟她談戀愛嗎?人有七情六欲的,我倆畢竟是從小青梅竹馬長大的情人及前妻,況且有一個共同的兒子,近水樓台先得月,你懂吧!不想多說了,點到即可。”
趙銘鎮驚得目瞪口呆,傻傻地看著高燦說不出話來。
高燦嚴肅地說:“我沒有跟你開玩笑,何去何從請你父親細思量,妮妮不是一個超凡脫俗的女子,她是一個性感女郎,無論到哪裏都會引來一雙雙色眯眯的眼睛,她跟你父親的一見鍾情不也說明了一個問題嗎?”
銘鎮搖搖頭道:“我算得上是個英俊瀟灑的帥哥吧,追了妮妮好幾次都追不上,暗示她很多次,她都婉轉拒絕了,有幾次想方設法脫身了,你說的話我能信嗎?”
“你幹脆去問妮妮好了,她若是撒謊就會臉紅到脖子根,你仔細觀察就是了。我們上樓去吧!”
銘鎮尾隨高燦來到606房間,見若尋乖乖地靠在林瑛懷裏睡著了,妮妮靠在床頭緊皺著眉頭,銘鎮坐在她床沿,注視著她溫柔地問:“妮妮,我們能出去說幾句話嗎?”
妮妮點點頭說:“高燦進來了,高燦,你抱著兒子睡吧!林瑛跟銘鎮要回家去過年的,我們幹脆一路上說吧!”
林瑛將孩子遞給高燦,斜視著他問:“為什麼瞞著妮妮將我們騙到這裏,居心何忍?”
高燦憂傷地說:“我跟銘鎮說過緣由了,讓銘鎮回去告訴你吧!我也是迫不得已啊!做人真難,做一個好人更難。”
妮妮怒瞪著他說:“世間本無事,庸人自擾之,你也回去好了,以免在此惹是生非。”
高燦一怒之下,真的去收拾行李了,妮妮沒有去阻攔,林瑛上前說:“你幹嘛賭氣離開呀?終究是你兒子動了手術啊!”
“難道我沒動手術嗎?你們是否知道若尋的骨髓移植是我的,當初若知道是我自己獻給兒子,何苦跑到國外哩。”
林瑛聽得渾身一顫,盯著妮妮問:“真的嗎?那何必跑這麼遠啊?國內完全可以做成功的。”
妮妮點點頭說:“有得有失,我的乳腺疾病在國內查不出來,都說沒病,可老是疼痛,醫生說小葉增生就會痛,沒必要吃藥動手術的,可是到這裏化驗出來卻是纖維瘤,必須動手術。如今拿掉了纖維瘤,我心裏的負擔就沒有了,也不刺痛啦,要是這次不出來,久而久之,說不定會變成乳腺癌呢。”
“嗯,說得有道理,剛才被銘鎮掄了一拳頭,還痛嗎?看來你還是處處護著高燦的,終究是兩小無猜長大的老情人又是前夫噢,若是打我的臉,你肯定不會抵擋嘍。”林瑛苦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