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反反複複的問了多遍,越問越吃驚,越問越相信。等出了審訊室,賈諸葛就說道:“梁書記,這個情況可不好呀。我可聽說省裏的兩位大佬現在搞的是不可開交呀。咱們這,是不是前沿陣地呀。”
要說這賈諸葛的腦子轉的可真快,一下就將自己拔高了到了省部的高度。梁鑫的想象力也不比他差呀,狠狠的抽了一口煙道:“我說於書記的轉變怎麼那麼快呢,前兩天還要我去搞溫瑩瑩。幸虧是你腦殼好使,一下提醒了我。要是不然可就陷進去了。”
經常聽人說,心有多大,舞台就有多寬廣。現在梁鑫和賈諸葛的情況就是,心有多大,夢想就有多遠。
金小鳳為了保命,一通有的沒的胡扯,果然鎮住了賈諸葛。不想梁鑫和賈諸葛又從更高的平台,預見了天雲省的未來。他們都想,這排頭的小兵可不是那麼好當的,這不,踩到地蕾了吧。
可是即便如此,也要完成於向榮交代的任務啊。若是不然,不等天雲老大發火,就是大河老大嗯一聲也夠他們受的呀。
二人想來想去,最後還是賈諸葛出了個主意。他說既然如此,那咱們就給他來一出糊塗官辦糊塗案。錢上肯定是不能提了,咱們就按著作風搞。作風的事可大可小,就看於向榮怎麼定了。
想到這,兩個人又將主意打到了金小鳳身上。金小鳳說,這可不行。老娘是靠嘴吃飯的,若真是在這守不住陣腳,看不住嘴,那老娘今後還怎麼混?不要別人,老劉一句話,我就得從罐頭廠退股呀,這損失你們賠償嗎?
梁鑫說,咱們不是要你出麵,你隨便說個人,隻要他和陳九江有點關係就行。而且我們也不是去真查,隻是捕風捉影,風聞奏事一番就罷了。
金小鳳心說,老娘知道的可就隻有鄧麗麗了,若是將她交代出來,不還是我的事。不要別人,老劉爺倆就能把我弄死。這可怎麼辦呢?最後她靈機一動,想到了一個人來。
金小鳳推薦的這個人叫一枝花,本是河西鄉的人。和陳九江確實不清不楚的,隻是後來不知道是去新疆撿棉花,還是去青藏放羊去了。
梁鑫一聽,這個好啊。這不就是典型的糊塗案嗎?如果上頭認為陳九江搞了一枝花,那就定他作風不正。如果上頭又有人想翻案,那就是查無實據。反正咱們兩頭不得罪,大不了挨個辦事不力的批評。
大家可不要小看糊塗官和糊塗案。這裏可處處透著事故,點滴都是智慧呀。很多老百姓在茶餘飯後,總是喜歡聚在一起,談天論地,議論國事。明明自己看不懂,還在那瞎喊,說這事不公,那事不平。
法律是公平公正的,為什麼依法辦事的時候,斷出來的案子卻是稀裏糊塗,莫名其妙呢?老百姓不知道,但是官場中人可明鏡似的。還不是因為那涉案中人牽扯太多,最後不好收場了,隻得隨便搞個罪名,草草結案。
不想,這麵梁鑫和賈諸葛剛定好計謀,那麵馬二愣子又出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