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美麗心想咱可不是初來乍到的雛兒,可也在基層混了三年多了,你小子可別嚇唬我。想到這,她冷哼一聲,指點著眾人道:“陳書記去哪了,你們去問他媳婦,到我這來幹什麼?若是沒有其他的事,趕緊屎殼螂推車,滾蛋。”
看著昂首挺胸,霸氣側漏的富美麗,鄉親們可不買她的賬。人群中就有人喊道:“富美麗,別婊子穿婚紗裝清白。我們可都知道了,是你將陳書記告了,把他送進了紀委。”
富美麗心裏一驚,看樣子陳九江這事和我胸器一樣,事情太大,想瞞也瞞不住了。紀委號稱銅牆鐵壁,怎麼就跟段虹彩的嘴巴一樣,到處閃縫,事事漏風呢?
不過漏了又能怎麼樣,誰也沒證據證明,這是老娘幹的呀。她強自鎮定的道:“紀委抓不抓他陳九江,這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的是,我沒在他背後搞鬼。”
於是就有老百姓逼著她發誓。他們說,咱老百姓最實誠,信天信地信祖宗。你富美麗若是能指天為誓,指地為咒,那在咱們就相信你。
這一下富美麗心虛了,她說:“咱是無神論者,談什麼發誓呢?簡直是扯淡,趕緊給我滾,不然咱就叫丁所長把你們都抓起來。”
這下惹了馬蜂窩了,你這娘們不但背後使壞,還公然恐嚇起咱們勞動人民來了。是時候給你秀秀肌肉讓你見識一下,咱們勞動人民有力量。也不知道是誰在人群裏喊了一聲揍她狗娘養的。緊接著雨點一樣的耳巴子就打了下來。
富美麗這下徹底發火了,她大罵道:“你們這些混蛋,流氓,是想造反嗎?老娘我......”下麵的話還沒有說出來,就淹沒在了老百姓討伐的浪潮中。
富美麗被七拳八腿打了個鼻青臉腫,哀號不止。正在這危急的時刻,段虹彩帶著王海洋和方淑珍趕了過來。
段虹彩拿出了橫刀立馬,揮刀斷水的氣勢,大喝一聲道:“你們不要命了,敢打鄉裏的副書記?”正是路見不平母獅吼,呲牙咧嘴震四周。一現場所有的人被鎮住了,逐漸的安靜了下來。
富美麗見此立刻就躲在了段虹彩的身後,張著青一塊紫一塊,還鼓兜兜的大嘴,言語不清的說道:“段鄉長,趕緊報警吧,這群人是瘋了,想造反。”
富美麗這麼一說,人群裏罵聲又起,不過那打她的人卻悄悄的退了出去。
段虹彩說這麼多人,明顯是群體事件。指望派出所的那倆條腿,隻怕是擺不平的。你總不能將他們都關進所裏去吧?還是別忙,我先問清楚情況再作決定。
門外的人聽了這話,底氣就更足了,叫囂著衝段虹彩喊道:“富美麗黑心肝,吃完鄉裏告書記。誣賴忠良沒人味,一心要做西太後。”
段虹彩本著臉道:“都說咱們河西鄉的老百姓能罵善打會砍人。現在看來,其實不然呀,咱們的文化水品也提高了不少啊,都特麼會作詩了呀。都特麼別給我貧,要貧去北京,那兒隨便一個的哥都能把你扯到月球上去。趕緊說說吧,到底怎麼回事。是誰給你們吃了豹子膽,就學著那水滸傳裏的宋江,圍攻起富書記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