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聽的人卻很感動,畢竟這話是來自領導的,從那親切和藹的態度上就能看的出來,人家是真關心,而不是醫生不耐煩的敷衍塞責。
到了房間門口,秋菊停下了腳步,對陳九江說道:“陳縣長,您來之前有位女士來過,說是找您的。隻是您不在,她後來又走了。”
陳九江哦了一聲沒有細問,就打開了房門。秋菊將房卡插在卡槽裏,對陳九江說出了和石蕊一樣的話,她說道:“陳縣長,沒別的事情,我先出去了,要是有事您盡管叫我。”
陳九江說:“你去吧,我就是睡個覺,沒啥大事。”
秋菊走了之後,陳九江就想,這姑娘看著不大,按說還沒有嫁人,咋就懷了孩子呢?現在未婚先孕的事情可不太多,陳九江也不敢去問人家。萬一人家不是和對象有的,那豈不是尷尬了。想到這,陳九江的的思想又走歪了,他想,若不是她對象的,那會是誰的呢?是不是這輝煌大酒店裏的套路真的和錢勇敢說的一樣,到處藏汙納垢,處處狼狽相奸呢。
陳九江在想孩子是誰的,人家秋菊也在想同樣的問題,她扳著手指頭數了又數,愣是沒數出來。唉,那段時間太忙,走馬燈似得,根本就沒閑著。好不容易才在眾多的圍追中沒有追尾。哪還有時間考慮誰是誰非呀。
既然這樣,那也沒有必要再數了,就隨便找一個人給他扣上吧。如此一來,秋菊就將孩子爹的帽子戴在了何誌章的頭上。
何誌章這帽子戴的一點都不冤枉,誰叫他是人家秋菊的主要服務對象呢。對待這樣的問題,何誌章的處理辦法也很簡單,找個人帶她去人民醫院,處理一下。
以前都是陸清明去的,但是現在陸清明不願意了。他說,你自己拉出的大便,卻讓老子給你擦屁股。擦來擦去,擦的老子一手都是屎。弄得社會上反響強烈,家庭裏也出現了裂痕,現在老子不幹了,你愛找誰找誰吧。
陸清明不幹了,秋菊也不幹了。她說我年紀雖然小,但是也懂得,這種事情做的多了,今後就生不了孩子了。現在咱不流了,咱決定給你生個帶吧的,反正你家的老母雞也不能再給你生了。
這個要求讓人到中年的何誌章喜出望外,又患得患失起來。人到中年,事業有成的時候,不單是想著怎麼搞人,怎麼搞事,更多的是想後繼有人。
就如那新婚賀詞說的那樣,早生貴子,貴子成龍。當時覺得這是順其自然的事情,可是當老婆生完了女兒再也下不出一個蛋來,這水到渠成的事,就成了沙漠裏的海市蜃樓,想得美,卻摸不著。
正在這山窮水盡疑無路的時候,秋菊的提議,可不就是柳暗花明又一村啊。這借窩生蛋的構思,一下就敲中了何誌章的心弦,讓其為之一喜。
喜是喜了,可是何誌章卻不敢輕下決心。畢竟樹上說了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啊。兒子是什麼,那是骨中的骨肉中的肉呀,是血脈的傳承,是家族的未來的依附。可是私生子就不一樣了,那是一顆定時炸彈。雖然不能將他老何送進監獄,但是這威風八麵,權傾四野的常委副縣長,就沒的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