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怒道:“放你的屁,別把我想成了你一樣。唉,若不是遇上了你,我還是個良家婦女,淑德賢良才是我的宿命。”
陳九江一本正經的道:“淑德賢良是少不了的,可是胡天黑地,夜夜日日也是必備的功課。”
秋天翻著白眼說道:“你們男人可真不是東西。就說新來的副縣長秦時月吧,那小子看著一本正經的,也是個好色的貨。我聽說在輝煌大酒店開啟了家天下模式,是不是真的?”
陳九江不想談談論別人的是非,他伸了個懶腰,從床上爬了起來,一邊穿衣服,一邊說道:“管幹部是你們組織部的職責,你們都不知道的事情,我哪裏會知道。若是哪天調查清楚了,咱們盤膝夜話。”
秋天順手將他的襯衣丟給他,罵道:“你個沒良心的,穿上褲子就不認人了。”
陳九江一邊穿衣服一邊在她臉上摸了一把道:“梁鑫在紀委呢,若是想他,就去紀委找吧。”
這下秋天更怒,抄起了枕頭就丟了過去。陳九江笑嘻嘻的避過了,也不管她罵罵咧咧說些什麼,自顧自的下了樓梯。
到了門口,陳九江躡手躡腳的打了房門,見門外沒有沒有異常,這才快速的閃了出去,溜著路邊跑回家去。
第二天早上一上班,富美麗就在陳九江的辦公室門口等著他了。陳九江笑著問道:“富主任,今是怎麼了,改當我的秘書了不成?”
富美麗跟著陳九江進了辦公室,關上了門,才說道:“欺負人家的時候,什麼山嶽河流,沒有你知道的清楚。現在真的有事求你,卻揣著明白裝糊塗。”
陳九江哈哈一笑,坐到了椅子上說道:“怎麼了,還真的上心了?”
富美麗道:“可不是嗎,那地方可是個捷徑。誰不想呢?”
陳九江深表讚同的說:“確實如此。若不是王心忠在開發區,換了任何人,早就是常委了。可是你想過了嗎?既然如此的好,那競爭必定是相當的激烈。”
富美麗拿起了陳九江的茶杯,為他泡了一杯茶,邊倒水邊說道:“這個我知道,可是有什麼辦法呢?趁著老叔在,我自然想能更進一步。隻是你到了會上,可不能裝作不知道啊。”
“那是當然,不過這麼大的一件事,光是一杯茶可不行的。”陳九江色迷迷的說道。
“隻要這事辦成了,你想怎樣就怎麼樣。”言罷,富美麗笑嘻嘻的拋了媚眼,轉身出了陳九江的辦公室。
看著富美麗嫋嫋婷婷的出了辦公室,陳九江不由的想道,看這富美麗的樣子,這次是信心百倍十拿九穩啊。估計昨天晚上她就搞定了何誌章了。可是於向榮是那麼容易算計的嗎?隻怕事情沒有那麼容易解決。
於向榮不好琢磨,富春生也不好相與。這些人的心中自有那九曲回廊,遷延婉轉,難測深淺。陳九江覺得人事上的事情,還不是他現在可以插手,隨意攪動的時候。能看好自己眼前的二畝地就算謝天謝地了。
曆來人事安排之前,總會有人上蹦下跳,讓領導們不得安寧。所以開會之前,領導們第一個要強調的就是組織紀律。
要保守秘密,不要製造謠言,不要無中生有。什麼叫謠言,什麼叫無中生有?你和領導說的不一樣,你就是謠言惑眾。最後公布的時候,沒有出現的結果就叫造謠生事。
每次領導說的斬釘截鐵,但是該泄密的時候就會泄密,該走風的時候,就走風了。按說要動王心忠的事情,是於向榮說,秋天執行。可是這這麼兩個人一說一聽的事情,現在弄的好像整個大院都知道了。
陳九江不由就想,這吹出風的人會是誰呢,他的目的又是什麼。是讓候選人們伺機而動,還是讓王心忠感受失落。想到這,陳九江不由的又想到了王心忠,不知道近在開發區的他,知道消息之後會采取什麼樣的措施。
老王的想法陳九江不知道,也不想去想,他打定的主意是隨機而動。何誌章和陳九江的想法不謀而合,他想的是順勢而行。讓何誌章為富美麗舉手不是不可以,但是絕對不可以和於向榮頂牛。
何誌章認為,憑著富春生的螞蚱腿,再加上陳九江的草稈一樣的腰身,想要撼動於向榮,那簡直是癡人說夢。既然如此,他何誌章自然不會得了失心瘋一般,為了一個女人就直麵權威。
吳三桂敢於拍案一怒為紅顏,傾國傾城若等閑,那是因為他老吳先生麵戴忠良相,一肚糊塗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