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特麼是幹什麼的?還不滾出去?”秦時月憤怒的衝著門口的公安吼了一聲。
“吆喝,脾氣還不小。”從幾個小警察中擠出了一個人來,那人冷笑著說:“接到熱心群眾舉報,有人在這裏賣銀漂娼。一看你小子就不是什麼好鳥,跟咱們走一趟吧。”
秦時月指了指門外說道:“老子是黨校的人,你們知道嗎?你們無權抓我。”
秦時月話一出口就後悔了。他心說,老子聰明一世糊塗一時啊,怎麼能提黨校呢。提什麼黨校,不是自掘墳墓嗎?
普通人嫖娼被抓了,無非就是罰點錢罷了。黨員幹部被抓,影響打了去了,一點個小錢可是解決不了問題了。
“我還真不知道,這樣吧,叫你們黨校的領導來認一下人,好不好?”這樣的人老子見的多了。不特麼好好在黨校裏學習,跑這來嫖娼。你他媽以為這是什麼地方嗎?是你們鄉下嗎?這特麼是玉州。
“半夜三更的,還是不給領導添麻煩的好。”秦時月指了指被子裏的齊媛說道:“這位是我的未婚妻,從單位裏過來看我。咱們下個月就結婚。和自己老婆睡覺不犯法吧?”
說完秦時月就從床上下來,想拿過浴巾包裹下身,不想被手疾眼快的小公安一把抓了過去。秦時月心裏暗罵,他媽的,既然想讓老子赤身露腿,老子就露給你們看,反正大家都是男人,誰怕誰啊。
“和自己老婆睡覺當然不犯法了,可是是不是你老婆誰也不知道,還是去派出所調查清楚的好。”公安幹警認真負責是出了名的,誰也不想將馮京當作馬涼,錯放了壞人就不好了。
能在外麵解決的事情,一定不要到所裏去解決,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道理。不進派出所,大事能變小事,小事能變沒事。可是進了所裏,沒事就能變成有事,小事就能變成大事。
尤其是秦時月和齊媛偷情的事情,就更不能聲張了,自然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好。
秦時月走到了所長麵前,附在他的耳邊小聲說道:“所長同誌,實不相瞞,我真的是來黨校學習。這位也真是我的未婚妻,因為沒有領證,所以一時不好證明。總不能將雙方家長,領導都叫過來,是不是?這樣原本沒有事,反而弄出了事情來。我也知道你們出警不容易,這麼著吧,我這裏有點錢,你們拿出給幾位兄弟喝酒去。”
警察抓嫖娼,還不就是為了錢,隻要出了錢,什麼事情都沒有了。誰承想,今天秦時月還真遇見了一位愣種。
這位所長大人也是分局裏的數的上好的人物。若說辦案抓賊真是把好手。隻是可惜的是,此人太愛“講道理”。無論遇見了誰,都抱著道理講上不停。分局領導被他的講的“理屈詞窮”,沒了辦法,隻得將他送到了派出所裏當了所長。
所長大手一揮,將秦時月拿過來的錢包打到了地上:“你這是公然賄賂辦公人員你知道嗎?這叫罪加一等。”
“兄弟,大家都是體製內的,這點麵子都不能給?”
“給你麵子?你嫖娼的時候怎麼不記得自己是當官的了?來,銬起來,帶走。”
他媽的,這是給臉不要臉啊。氣的秦時月直想罵人。他強壓著憤怒道:“你們是城南分局的吧,叫你們局長段曉南來。”
“對不起,咱們隻是牛街派出所的,段局長可不是咱們想見就能見的。”不提姓段的還好,一提姓段的一肚子氣。那狗日的講不過老子,將老子發配到了派出所裏,即便是他來了,還是要依法辦事。
“那就叫你們所長來。”他嗎的,在玉州市,老子搞個女人怎麼了。別說是人家一廂情願,就是老子霸王硬上弓,在這一畝三分地上,也沒人敢怎麼我。
“我就是所長,你有什麼事,咱們到所裏去說吧。”犯了事還耍橫,不是富二代就是官二代,再不就是下麵縣裏的小領導。當了點官,就不知道法字怎麼寫了。老子今天就要教教你,什麼是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
牛所長一怒,牛氣就衝了上來。不管三七二十一將秦時月和齊媛抓到了牛街派出所。不但如此,牛所長還給黨校去了電話,讓領導們來辨認一下倆冒充黨校學員的騙子。
領導們也很生氣,黨校一條街本來是黨校的天下。黨校雖然也是學校,但是培養的學生們卻很特殊的。他們既不是帶著紅領巾的小學生,也不是情竇初開的青少年,而是手握權力的領導幹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