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小姐聽到後方傳來的暴喝,暗中大呼不妙,剛才一門心思歸心似箭,卻忘了提前向哨兵通報,若是其被一刀劈死了,以後誰來燒好吃的給自己和族人啊。
“呀咩、馬哥西東浦西!喵嗚。(翻譯:不要,他是我獵捕的奴隸!喵嗚。)”諸般心思在腦中閃電般的劃過,貓小姐反應極快地抽刀回聲擋住下劈的馬刀並急忙出聲解釋。
那個哨兵聽到了貓小姐出聲,便收刀與其交流了起來,
他們說的什麼鳥話,王生是一點也沒心思去搞明白。剛才那馬刀裏自己鼻子也就頭皮不到一厘米的距離,這是個什麼感覺呢?刀未至、臉麵就生出劇痛,那平攤在前麵的亂發不知被切斷了多少根!要不是貓小姐抵擋及時,絕對被一切兩半!自己剛才真是在鬼門關走了一圈、差點就踏進去了。
這裏真是個危險之地,一定要想辦法逃離,否則不知道下次還有沒有好運不被隨手剁了!
趁著這個空隙時間,他終於從驚嚇中緩過氣來了,才定神看起這個剛才差點要了自己命的男人,就是望了這麼一眼、王生差點沒有嚇的背過氣去,這哪裏是人啊!明明就是一個雙腿站立、穿上了皮衣的老虎精!一點人樣都沒有,跟貓小姐完全沒得比,最起碼她還有人性化特征非常明顯的漂亮臉蛋和魔鬼身材。這些玩意,人跟獸的審美觀應該是不一樣的,就像男人誰願意跟渾身長滿了毛的美女歡樂?又何曾看到老虎跟沒毛的雌性動物交配?按理說,他們應該不算一個族群,怎麼就聊得那麼投機呢?王生感覺腦袋就像爆炸一般思維混亂頭痛欲裂起來。
終於在漫長的痛苦煎熬中他們完成了談話,貓小姐邁開了嬌步向裏村子裏走去;王生反應過來,趕緊加快腳步追了上去,但是在穿過哨兵的那一瞬,分明地感受到了他突然瞪出凶狠狠的目光。顯然,在這位看來,就算是奴隸,因為是異性,也是充滿了敵視和戒備。
王生跟在貓小姐後麵在各色氈帳間穿過,看見形形色色的男妖怪女妖精在向其微笑地向其打招呼,雖然聽不懂但就是那麼個意思,在這個過程中,他得到了幾點認識,第一點是發現了一個規律,部落中的男性長得幾乎千篇一律、就是個老虎精,模子刻出來的,女性就跟貓小姐一樣、人性化更多點。這讓其響起了佛教傳說中的修羅一族,男的奇醜、女的奇美!這個基因遺傳就是比較公平合理,反正男的長得都一個樣,沒有帥醜之分。找老婆當然就更好找的;女的都美麗無比、更是不愁嫁,根本就會有什麼剩女問題。第二點就是貓小姐在部落裏的地位很高,從那眾星捧月就可以看出,作為長期生活在底層的**絲草根,他自覺就像路邊的野草一樣根本就無人理會;那自己的經曆與其對比,就可以看出很多東西來。無論在哪個文明裏,都有勢力眼的存在。第三點,王生在他們對話裏找出重複率最高的音節,幾經揣摩、認為這該是貓小姐的名字:‘塔雅’,很好聽的名字。
當然愛屋及烏,他也跟著沾了不少光、但這不是其的本意、無論女妖精的好奇挑逗、還是男老虎妖怪的怒目瞪視,王生都感覺消受不起。他現在頭發蒙、腳底發飄,心裏狂跳,暗自狂嚎。這日子怎麼過啊?要他淡定的呆在成精的老虎堆裏過活,豈不是難為人嗎?
一陣恍惚地來到部落中一個較為寬敞的廣場、這裏矗立著一個全部由骨頭組成的圖騰雕像、卻不知他們到底信奉的是什麼?
塔雅走到了那站在圖騰下的一個矮小老者麵前恭敬的鞠了一躬、老者微笑的點點頭,然後轉頭看向王生。
這是一位非常衰老虛弱的老虎精、身材縮到了隻有八九歲小孩的身高,白胡子長的都快拖到地上了;若不是那一臉的老虎毛,還真像西遊記裏的土地公公。
“付讓額為、遊動哈裏蘭馬克兮兮。(注:這是哈裏蘭語)(翻譯:來自遠方的異族,你是哈裏蘭人嗎?)”老者撫著胡須不知是什麼表情的問道。
“嗷嗚~!我是狼人王生,也算是你的近親。”王生仰天一陣狼嚎,用著標準的炎黃語開著玩笑。
看著老者詫異不解的瞪著他又接著說道,“不信嗎?這是我的狼尾巴,怎麼樣?它會動誒!這回該信了吧!”別說別側過身子露出屁股後麵狼皮上的尾巴,並伸手抓住根部甩了幾下,以表示其的靈活性。
“……….”老者像看傻瓜一樣瞪大了眼睛沉默無語。
“……….”王生也瞪大了眼睛定定地看著它默默不語。
雙方像鬥雞一樣大眼瞪小眼,空氣仿佛凝固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