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獅不愧為耐力極佳的長途奔跑健將,不一會兒就趕上了大部隊。至於後方的那些哨兵雖然開始跑得也很快,但是不能持久,現在早落得沒有蹤影了。對於他們的悲慘命運不言而喻,因為時常不斷有聽到雄性獸人粗啞的嘶吼尖叫從後方飄來。
看著別人死、而自己卻可以活著,這種感覺真是太刺激了。王生興奮地都有些想大笑起來。但為了不引起旁邊老祭祀的反感、也得裝著一臉嚴肅痛苦的表情,幸好在故鄉的時候就是一副僵屍臉的樣子,現在習慣性的擺上,非常自如,別人當然看不出破綻。
他倆乘坐的雪獅是最好的,那奔跑速度相比這群逃難的獸人和雪獅也是最快的。不一會兒、就趕到了獸人群的最前方,這時王生心裏稍安。無論如何,後麵都有幾百個獸人墊背、那安全感杠杠的。
現在的情況是他和老祭祀的雪獅跑在最前方、緊隨其後的第一集團軍是其他背負獸人小孩的雪獅、在其後就是第二集團軍所有不停奔跑的老小獸人族。
風暴向正南方推近、他們向西南方逃跑,若是幸運、趕在這核心恐怖煉獄到達前、衝到其半徑最外圍,這就是王生的想法。雖然起初的時候逃離風暴的不夠快、但若是傻不拉唧地直向正南方向跑,就算開始的時候可以遠遠甩掉這煉獄雷暴,但遲早會被攆著追上的。獅子的耐性即使再好,也比不了沒有疲勞感絲毫不會減速的大自然之威。
在半路上不斷有獸人累趴在地上,他們大汗淋淋、拚命喘氣,有的艱難爬起來繼續奔跑、有的選擇閉目等死。
這是一個殘酷的自然選擇過程,多愁善感於事無補、雖然其中要死的幾個與其交情還不錯,有些漂亮小妞在夜裏還意淫過,但看到他們就在眼前、卻絕望的被卷上天空,也是愛莫能助。
已經到五級的他,在這段騎著雪獅的時間內終於將體力精神恢複到巔峰,自然是不虞害怕會卷上去。而旁邊的老祭祀精力一有好轉、便施展一次祝福,靠在近前的大部分獸人和雪獅又重新恢複到最佳狀態,有幾個本來力脫要被卷上天空的貓女郎得此良助、終於險死還生地擺脫了死神的勾引;重新落地奔跑逃命起來。
要不是有老祭祀不斷施展吟遊技能,就算是雪獅快速奔跑了這麼久也早就累趴下了。哪還有現在的龍精虎猛?這吟遊、生命技能對於探險、團體來說太過重要了。有他相助,關鍵時刻可是會撿上一條命的。
王生麵露憐惜之色偏過頭對著老祭祀說道:“祭祀大人千萬保住身子、不要過於勞累,隻有你活著、部落才能頂住劫難生存下去。”
老祭祀笑了笑,疲憊地開口道:“我知,隻是都是子孫晚輩、看著長大,不願白發人送黑發人爾。放心吧!有你的美酒和好肉,這些能幫我大忙的,哈哈!”
既然他都這麼說了,王生也不好再行強勸,畢竟與老祭祀隻是相互利用關係,其真正關心愛護的就是這些後輩子孫。否則也不會留下來、發假誓、不遺餘力地施展大範圍祝福技能。這作風確實值得人敬佩,不愧是部落中受人尊敬愛戴的老祭祀。
其實在老祭祀眼中、王生也有一點不好,就是太色了。赤身裸體先不去說,和他家奴婢共騎在雪獅上,手摟在哪裏不好,偏偏要抓在胸部,兩者貼的還極近、若不是中間抱著一隻稀奇小羊羔隔著,從旁邊看還真會像公共場合當眾宣淫交歡這肮髒不堪的內容,即使是獸人族男女在野外苟合時也會選擇有雜草遮擋隱蔽之處,這便宜首領還真是與眾不同,無所顧忌。
其實王生此時還真沒有一絲色狼心理、之所以抓胸,完全是下意識的習慣,以往在洗澡的時候弄多了,現在潛意識裏覺得這樣最為趁手而已。而當初這麼弄的原因、大概也是聽說越抓越大的緣故吧。說到底他確實是一條實打實的色狼,老祭祀的評價一點都不冤!
王生騎在雪獅上、不時偏過頭用眼睛來回掃描整個煉獄雷暴的大致場景畫麵,他不是在欣賞那血紅肉球到處碰撞的稀奇詭異景象,而是測量這煉獄核心範圍到底有多大,不斷的計算距離、兩者速度,分析到底有無可能逃出生天。
雖然有老祭祀不斷地發功,但還是有一半的族人徹底消失在黑夜裏,他的眼睛也是灰暗慘然、這打擊絕對比其自身死亡還要難捱。王生不好說什麼,危機還未解除,隻得不斷地向前奔跑。在其不經意回眸的一刻,突然發現這些跟上來的獸人好像眼睛裏少了些什麼、又多了些什麼,他猜測不出那些眼神到底代表著什麼意思,此時也沒有心思胡思亂想,便全部放下略過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