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就是公共食堂了,後麵就是澡堂,通天你就能者多勞,帶著這些孩子先進去吃飯。”老祭祀擦擦頭上的細汗,向著塔通天使了個眼色,便要抽身離開。
“爺爺!爺爺!你可不能走,這些凶器太嚇人了。害的我小心肝撲通撲通直跳,可不能再受到驚嚇了。這木頭屋子裏沒準還有什麼東西等著呢!你不在了,可沒有人能夠鎮住場。”
塔明月聽到老祭祀的說辭後,不假思索地便摟緊胳膊,不讓其離開,口裏振振有詞地說著理由。
“你呀!”老祭祀苦笑著無奈地搖搖頭,用手指沒好氣地輕揉點了一下明月的額頭。然後隻得對著塔通天若有所指地說道:“通天,你第一個完成任務,我猜首領很想知道其中細節,還是趕緊過去彙報吧。”
塔通天如釋重負,飛速地跑向首領的居所;剩下的幾位長老目送他遠去。
然後老祭祀一揮手,“我們進去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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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通天孤伶伶的一個人低著頭站在會客廳的正中央,上麵坐在主席的是閉目養神的王生。這樣沉默的局麵已經保持了有十幾分鍾了。他站的是越發無奈、惶恐不安。不知道哪裏得罪了首領,腦海裏在瘋狂地回憶猜測著。
“說說你錯在哪裏?”終於王生張開了金嘴,平淡低沉的聲音仿佛從遙遠的天際幽幽傳來,不帶有任何一絲感情色彩。
“我、我、我,首領!我有罪!我沒有向他們告訴你的身份!”塔通天心裏狂跳,認定王生已經知曉他沒有盡到告知任務這件事,雖然不知曉其是從何處看出來的。但是現在主動坦白可以將懲罰和罪形降低到最低程度。
王生被驚得睜開了眼睛,定神地盯著麵前這渾身打著哆嗦的老獸人一會兒。他原本隻不過想實驗一下這上位者如何用不理不睬和掐頭去尾的問話來威懾下屬的方法到底如何。沒想到真詐出了東西。
不禁暗惱這老頭可真會避重就輕,將不好解釋的麻煩事丟給自己這個首領,也許不是沒有看笑話的意思在裏麵。
不管他是無心還是故意,都打亂了精心策劃的部署,本來按其想法,在接觸時,這些獸人得知了首領乃是異族人的事實,當然會有巨大的不滿和懷疑,但時間和長老的解釋會慢慢消化這驚天消息對他們的心理影響。在這種情況下都能夠回來的,就是在主觀上比較容易拉攏的人。然後來到村寨,被特意來了個下馬威和部落的新氣象。心神受到震撼呃刺激下,就不太可能立刻爆發出激烈的衝突。近墨者黑近朱者赤,王生堅信可以像溫水煮青蛙一樣將他們全部洗腦同化。
可這個如意算盤被塔通天的怕事敷衍給弄得全部作廢,下馬威失去了應有的對象和作用,有點對牛彈琴的意思。
他真的很想一刀將這個混蛋刺穿,可這樣做不但於事無補,還會製造更多的麻煩和惡果。
“每臨大事有靜氣、每臨大事有靜氣…….”王生在心裏不斷的自語人生警句,狂躁的心總算平靜下來了。
問題從來不會自動消除,隻能靠人去解決,用腦子是最佳的解決途徑,要想出好辦法,就得知曉眾多有價值的情報。《孫子兵法》有雲:‘知己知彼百戰不殆’,把這些‘敵人’的行為思路、性格心裏、能力特長和缺點,甚至相互關係,事無巨細所有的情報全部掌握。最少也能對症下藥、有的放矢。
在他靜氣的自我催眠暗示過程中,眼睛一眨不眨地睜眼盯著。塔通天還以為這是首領非常生氣不滿的表現,心裏沒來的驚懼不安,小腿不自覺地抖動轉筋起來。
“將他們的所有情況全部仔細道來。”
剛回過神的王生當然注意到了麵前老頭的異常,但他並不理會,這是其咎由自取,沒有懲罰已經算是大度了、現在要臨時抱佛腳,急切地要掌握信息情報,當然無需關心他的身體心理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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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通天好像一下子老了十多歲一樣步履蹣跚地走出了王生的住宅,他現在急需泡個熱水澡,再美美的睡一覺。摸著身上濕透的衣襟不禁暗暗苦笑,這煎熬可真是要人命,體力和精神力全部透支,怕是傷到了根本,想要徹底恢複過來也不知要到何年馬月了。現在其才深切地體會到了什麼叫做伴君如伴虎的道理。
而此時的王生手撐著下巴、皺眉苦苦思索著該如何圓滿地解決這難題,但從隻言片語的情報中很難得出有信服心的方法,腦袋也不合時宜地罷起了工、一片漿糊,越想越亂越迷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