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生像後背長著眼睛一般,往旁邊稍稍一移、堪堪避過這青龍偃月刀的攻擊範圍。
禿頭首領招式已成,勢大力猛,想收手變向已經是不可能。
“啊~!”
“啊~!”
“啊~!”
連續三聲慘叫響起,有三名盜匪躲閃不及,被大刀捅穿,遠觀起來,像一串糖葫蘆一樣。
他們滿眼都是震驚之色,不能置信地望著這個滿臉猙獰的首領。
四周的盜匪因慘叫和這詭異的一幕,全都停止了衝鋒和呐喊,呆呆地定在原地,看向禿頭肉山。
禿頭首領被千夫所指,內心也是一片慌亂,雙手不自覺抖了起來,誤中副車這事可大可小,無論如何,回去遭受彈劾懲處是必然的事情了。
他也算是腦瓜子靈活,知道在自己人堆裏再來廝殺身手更為靈敏的王生,絕對是一件倒黴催的煞筆事。
隻得先行宰了商隊上還坐著的兩位商人,奪得這場鏢,他自己才能將功補過,到時也能真正對這刀客甕中捉鱉。
這是現今的最佳辦法,禿頭首領也算是一個狠角色,腦瓜裏確定了之後,眼裏立馬露出決絕瘋狂之色,雙手一用力,刀就迅速地從淌著血的洞口裏抽了出來,伴隨著鮮豔的紅色血漿噴了老高,三人隨即委頓地摔倒在沙丘上,他們周圍形成了一個深紅色血灘,殷紅刺鼻顯眼之極。其餘所有盜匪都被這一幕震呆,不知作何打算。
禿頭首領很不滿意手下的表現,就連他的兩親兄弟都有些遲疑,這讓他很不感冒。特別是監軍的冷漠眼神和副首領的奸猾陰笑,更是讓其暗自惱怒不已。
他張開大嘴、準備大吼來鼓舞士氣,卻聽到周圍一陣喧囂的呼聲,然後隻感到脖頸處一涼一痛,就眼前一黑什麼都不知道了。
王生輕盈地落到禿頭肉山的身旁,剛才他趁著這家夥分神思考的間隙,刻不容緩地輕彈起來,一刀劃過他的脖子,因為刀勢太快,且是插著頸椎骨頭間的縫隙而過,那頭顱沒有順刀勢滾落,依舊長著那身體上,但是脖頸處的血線越來越深,流出的血漿越來越多,很快禿頭肉山就變成了一個血人。
本來王也不想先殺了他的。隻怪這禿頭太過自大、或者說專心了些,那烏龜殼技能自動消散,他還在發呆,因此留下這好大一個破綻出來,讓人不殺都對不起這家夥。
任何刺客都是機會主義者,投機是他們能夠順利完成任務的關鍵。
他之所以不使用技能,隻是利用身體的基本能力,無非是拿這些人當磨刀石,練習實戰刀法和殺人技巧。
對於王生來說,好的練習機會不可能隨時隨地都有,想要在未來的生死劫難中盡量多點保命經驗,隻得從身邊挖掘各種各樣的殺鬥對象。就算這些盜匪太過雞肋、水平太差,對其構不成絲毫威脅和有效助益,但蚊子腿也是肉,好歹也能讓其活動手腳、熱乎身子。
王生四下望一眼,剩下的盜匪都變成了木頭樁子,呆立在原處。他不禁皺起眉頭來,暗歎這也太無趣了,難道隻能拿來訓練屠宰?增加對人體骨骼結構的了解?
他不是屠夫,況且有美人在一旁注視,搞的太過血腥,有傷大雅。一般女孩子喜歡的是英雄,而不是梟雄。
所以對這場麵也有點難辦,再掃一眼這群土匪,發現還有四個五級勇者。估計是小頭目。
這四人大概是死硬派,且對琪琪可能有些危險,所以他決定擒賊先擒王,先把這些小頭目斬首了再說。
想到就做,身影忽的像一陣風一樣,閃過人群,來到了副首領身前。
他終於剛從禿頭首領的身死情景下恢複了過來,驚喜震撼的表情還依然留在臉上,眼裏突的全是驚恐之色,麵對著能將禿頭肉山砍瓜切菜般秒殺的狠角色,突然出現在眼前;他哪裏敢單獨應付?
急忙縱身向後退去,一道藍色光門在其身後幾尺處張開,顯然這是意誌的瞬移技能啟動,他要撇開眾人獨自跑路。
此時副首領上半身已經進入了閃著琉璃藍光的光門,下半身還停留在門外,隻消一兩秒就可全部從容進去。
隻可惜他的速度再快,在王生看來,隻比烏龜快了那麼一點點。
他本來想一刀結果了這個家夥,但突發奇想,琢磨著一半身體在門裏、一半身體在門外,若是這個光門消失了會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