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子珊的離開,讓張揚很是煩躁,他獨自一人在家裏喝了很多的悶酒。對於他對楊子珊的感情,自己也是說不好,隻是總覺得,她不在,少了點什麼。
看著這個空無一人的家,沒有一絲生氣。曾經楊子珊在這裏的影子在自己的眼前猶如放電影的一般閃過。一幕幕,就像刻在自己的腦海裏一般。
有歡樂的她,哭泣的她,委屈的她,還有,吃醋的她。
這些都在這個房間的每個角落裏。翻開冰箱,甚至還能看到楊子珊走之前給他買的酸牛奶。走進廚房,還能看到楊子珊切菜用的菜刀。來到浴室,又看到了楊子珊沒有帶走的洗麵奶。
楊子珊……你是在故意懲罰我嗎?你將你所有的記憶都留在這裏,惟獨帶走了你。
張揚的淚水順著臉頰流下,他又灌了自己一大口啤酒。啤酒瓶子散落一地,發出叮叮當當的碰撞聲,聽得他心煩。
啪,啪!酒瓶碎裂的聲音響起,張揚心煩意燥的將所有的啤酒瓶都砸碎個稀巴爛,他無處發泄,隻能用啤酒瓶來撒氣。
門鈴的聲音響起,張揚以為是楊子珊回來了。滿心歡喜的開了門,卻發現,站在他麵前的,是武媚雪。
武媚雪看著張揚如此的憔悴,心裏也是一陣的心疼。她知道楊子珊的離開給張揚的打擊很大,卻沒想到,平日裏嬉笑怒罵,英姿風發的他,也會落魄到如此地步。
張揚看到是武媚雪來了,屋裏的靠在門邊的牆上,低頭,一言不發。而武媚雪也沒有在繼續打量著張揚,而是徑直走進了房間,看著那淩亂的客廳,滿屋的酒氣,她不禁的皺了皺眉頭。
“你每天就是這樣過來的嗎?”武媚雪走到房間,將張揚散落在沙發上的衣服撿起,扔到了一邊的洗衣機裏。
沒有人說話,武媚雪無奈的歎口氣,看著滿地的碎片,簡直是無從下腳。到衛生間拿出掃帚,一點一點的清理了地上的碎片,又將他們倒入垃圾桶。出門扔垃圾的時候,卻看到了張揚還是那樣靠在門邊,手裏攥著一個啤酒瓶。
武媚雪有些惱,上前一步直接將張揚的啤酒瓶給搶了過來,瞪大眼睛怒視著他。可是張揚卻是一把抱住武媚雪,失聲痛哭:“子珊,你回來了是不是,你別生氣啊子珊……”
聽著張揚酒後的胡言亂語,武媚雪的心中一陣的抽疼,她任由張揚如此抱著她,也並沒有說話。既然他這樣會好受一點,那麼也就由著他去吧。待得張揚哭的累了,武媚雪將他扶到床上,開始整理去張揚這淩亂的家。
這可謂是一個浩大的工程。連日來張揚都沒有去上班,雖說他是總經理,卻也沒有在人前有過如此的時候——就算是當初他還隻是一個小組長。
整理完房間之後,武媚雪已經是累的腰酸背痛。她用拳頭捶了捶已經快要直不起來的腰,一個大字型的躺在了沙發上,無奈的喘著氣。不一會兒,便也睡著了。
待得張揚醒來的時候,已經是頭痛欲裂。他已經不知道剛剛都發生過了什麼,隻是猛然間看到已經整潔如新的家,還有自己正躺在床上,心中不禁一陣的欣喜,難道是楊子珊回來了?
這個想法讓他很是興奮,他飛快的跳下床,卻沒有聞到廚房裏有飯菜的香味,走出臥室,看到的確實已經在沙發上累到睡著的武媚雪。
心中不禁一陣的悸動。原來,在他難過的時候,還是有一個人願意關心和照顧他的。原來,身邊真的不隻是楊子珊一個如此待他。
輕輕的走到武媚雪的身邊,看著武媚雪那熟睡的麵龐。長長的睫毛在臉上透過陽光的反射而有一層淡淡的黑影,不經點綴便已經粉紅了的雙唇微微翹起,讓人有種很想要咬一口上去的衝動。而她的長發,就這樣散開,如墨一般。如此美好的人兒,看的張揚一時有些心神不寧,他就這樣看著睡著了的武媚雪,猶如一個最漂亮的娃娃一般。
似乎是察覺到了有人在注視著自己,武媚雪慢慢的睜開了眼睛,看到的便是一直微笑看著她的張揚。她揚起唇角,微微一笑,柔聲道:“你醒了?餓不餓?”
如此熟悉的場景,卻已經換成了另外的一個人。記得從前,每一次周末自己賴床睡懶覺的時候,身邊也總是會有一個人問他:“你醒了?餓不餓?”
張揚微笑著搖搖頭,武媚雪卻已經站起身,走到了廚房:“還說不餓呢,我都聽到你的肚子叫了。一天到晚總喝酒,我給你做點好吃的給你補補。”說完,拿起了圍裙,拿出來的時候買好了的蔬菜,一點一點的認真的切了起來。
武媚雪回頭,看到張揚就那樣斜斜的靠在門邊,帶著一絲莫名其妙的笑意看著她,不禁臉頰上有一些緋紅,她趕忙移開眼神,慌亂的道:“看什麼看啊,幫我把頭發給拿出來,困在裏麵好礙事的。”
“哦,好。”還在愣神的張揚走到武媚雪的身後,將她的頭發從圍裙的帶子裏麵拿了出來。有那麼一刻,他好想要從後麵抱住她的腰,將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就這樣看著她切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