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允年的炙熱中帶著一股冷意的呼吸噴在孟靈靈的臉上,讓她感受著什麼叫做冰火兩重天。
兩人之間毫無縫隙的曖昧距離,以及他呼吸間的正常人的熱氣,明明讓兩個男女之間充滿了曖昧不清的意味。偏偏他的呼吸間那股獨獨屬於他的清冽冷意摻雜其中,讓孟靈靈又開始脊背發寒。
先前因為被他戲耍的怒意早已變成了此時對於允年的懼意,孟靈靈很是後知後覺的發現,她今天除了背著於允年見了伍良仁之外,還另加了一條口無遮攔辱罵於允年的罪責。
她罵什麼不好?偏偏罵他是個太監!男人最在意的不就是他在某些方麵行不行麼?一般男人都無法接受得了,更別說睚眥必報心眼比針尖還小的於允年!更不要提於允年的特殊情況了!
孟靈靈覺得她今天一定是昏了頭,竟然敢在太歲頭上動土捅了馬蜂窩。
台燈昏黃的光線環繞著周圍,包裹著孟靈靈和於允年兩個人的身體,給他們倆度上一層看似溫暖的柔柔的色彩。
“那個……那個……我們能不能不這麼說話?”孟靈靈實在不敢看於允年的雙眼,隻好偏過頭去不再看他。
孟靈靈的話音剛落,於允年就已經緊緊摟著她把她帶到床邊壓倒,她在下他在上。
我去!這比剛才的姿勢更加具有威脅性好不好?
“我的意思是說,你能不能離開一點,我們再好好說話?”孟靈靈隻好壯著膽子問道。隻是看向於允年那雙漆黑冷冽的眸子時,她自己都為自己說的話感到沒底氣。
於允年隻是把她推到牆邊和壓倒在床上,問了那句話之後,就沒再吭聲。他的沉默就像一種無聲的威脅,讓本來還想繼續進行狡辯的孟靈靈,再也鼓不起勇氣扯謊。
“對不起,我為我說過的話道歉!我不該那樣說你,我錯了!”
孟靈靈道歉的聲音極低極低,讓於允年很輕易就聽出了她隱藏在話語背後的恐懼。她的雙手還緊緊攥著領口,生怕他一個生氣把她的衣服扯爛。
在其他事情上,於允年可以采用任何威逼利誘的手段。但在房事上,他是不能夠威脅她的。他總不能自己的隱疾還沒有治好,倒把她給嚇出毛病來,這就得不償失了。用羅耀威的話來說,他就比傻子還傻了。
於允年鬆開壓著孟靈靈的力道,從她身上起來,坐在一旁看著她:“我不希望第二次再聽到同樣的話。”
被於允年放開的孟靈靈終於鬆了口氣,趕緊坐起來扯了扯衣服,低著頭不敢看他:“不會再有第二次了,你放心。”
你放心,姑奶奶就是罵你,也絕對再不冒著被你聽到的風險出聲了!絕對!
於允年本來聽了小劉的報告是想來興師問罪的,這時候看著這麼老實的孟靈靈,他卻突然沒有了脾氣,連說出來的話也沒有剛才那麼冷酷嚇人了。
“你今天見你的租客事出有因,我就不再跟你計較。但是我希望,你以後少見他為好,能不見就不見。”於允年一字一字說著,並仔細看著孟靈靈臉上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