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我安慰的孟靈靈沒讓自己再陷在糾結當中,而是麻溜地上床睡覺,直到第二天早晨六點多突然被夢中於允年的一個笑臉嚇醒。
“靠!真他麼嚇人!難怪老話說不怕夜貓子叫就怕夜貓子笑。於允年這一笑可是真夠瘮人的!”孟靈靈猛地從床上坐起來,抹了一把腦門上的冷汗。
難道是她已經習慣了於允年的冷臉,所以猛地在夢中看到他笑,所以才會被驚嚇?她該不會有被虐傾向吧?竟然看他的冷臉看習慣了!
吃早餐時,孟靈靈忍不住多看了幾眼於允年。這家夥該不會一直都這樣冷冷的吧?他以前就從來沒笑過?
於允年吃著飯,早已察覺到孟靈靈今天早晨不同尋常的目光。難道她已經察覺他昨晚的刻意和用意了?
他昨晚特意找她喝酒,其實隻是想試一試,看看刻意安排下的醉酒會不會也讓他出現一個男人的正常反應。
昨天晚上,其實他並沒有真的喝醉,大概也就是八分醉的樣子。這是他自從認識孟靈靈,和她發生關係後,唯一一次保留了大部分記憶和感覺的一晚。
那是種他以前從來沒有體驗過的感覺。當酒精混合了男人最原始的覺醒,竟然是這樣的一種玄妙滋味!
“你一直在看什麼?”心裏有點心虛,表麵依然故作冷酷森寒模樣的於允年,終於在孟靈靈第六次看向他時,抬眸和她撞個正著。
“呃……沒看什麼呀。隻是有點好奇,你從小就一直這樣……”孟靈靈對著自己的臉比劃了比劃,“一直這樣冷冷的從來都不會笑嗎?”
“咳咳……”正在喝湯的於允年一下子被孟靈靈的問題嗆住,咳了幾聲之後,如同寒冰般冷酷的眼神刷的一下射向她。
孟靈靈還在為她突然嚇到於允年使他失態而有些洋洋自得,看到他的目光後,立馬收斂了臉上所有表情,怯懦而討好的一笑:“我以後不問就是了!”
江嫂趕緊上前拿了紙巾遞給於允年,同時把他噴了的那碗湯端起來準備拿走。
她走了兩步,停下轉身,笑著看向孟靈靈:“先生小時候其實挺愛笑的……”
“江嫂!”於允年冷冷看向多嘴的江嫂,眼神中滿是警告。
江嫂臉上的溫柔笑意一僵,趕緊住嘴端著碗離開。
孟靈靈扯著嘴唇往一邊歪著,忍不住搖了搖頭。跟於允年生活在同一個屋簷下,簡直是一種酷刑和折磨。
於允年看到孟靈靈的表情和動作,腦子裏不知怎麼的就不由自主聯想到了伍氏集團的伍二少,以及他的另一重身份。
“昨晚……”於允年張口說道,“忘了提醒你,以後離你那個租房客畫家遠點,盡量和他保持距離。”
“喂!”孟靈靈一聽於允年的話立馬不滿意的把筷子往桌子上一拍,“昨天晚上我們是怎麼達成口頭協議的?”
孟靈靈這一拍筷子不要緊,說話的聲音不由自主拔高,引得廚房和廳裏的所有人都看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