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你昨晚找我找得很急?”於允年雖然看出孟靈靈臉上的警惕和她刻意保持的距離。但沒弄清楚她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之前,他最好是不動聲色。
孟靈靈看著眼前男人,他的臉依然英俊冷酷,他的眼神中依然含著冰霜般的森冷,他的身材依然偉岸。於允年還是原來的於允年,隻是她的感受卻完全不同了。
昨晚衝動的想要找於允年對質的想法,在孟靈靈睡醒一覺,從於允年懷裏醒來後,就已經變得不再重要。
她是否找他對質,是否找他質問,這些還重要嗎?她能改變既定的事實嗎?不能!
既然不能改變現狀,那她為什麼還要做徒勞的抵抗?
孟靈靈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深刻認識到現實的殘酷!自打能夠兼職打工開始,她見識到了現實殘酷的方方麵麵,自然了解強權麵前普通老百姓的無奈和無助。
她和於允年相比,就是一個地一個天,地上的螻蟻又怎能和天上的諸神做抗爭?碾死她隻不過就是他動動小手指的事情!
孟靈靈閉了閉眼,讓她內心的起伏和怨憤緩緩收斂、隱藏。最後她搖搖頭:“沒事了。昨晚一時心血來潮而已!”
於允年聽了她的話一怔。不對勁!孟靈靈非常不對勁!他剛才明明從她身上感受到了怨恨不滿,她明明心裏有事,最後卻什麼都不說。
於允年冷凝著臉,眉頭微皺:“你如果遇到什麼事情就告訴我,能幫你解決的,我會盡量幫你。協議婚姻期間,你就是我的妻子,我會盡好一個丈夫的責任和義務。”
他很難得的向孟靈靈挑明了他昨晚的想法和決定。
孟靈靈翻身背對於允年,聲音中似乎透露出和於允年一般的冷:“我沒事。你起床洗漱吧,今天周一,該早早上班。”
於允年第一次決定要對一個女人好,結果換來的卻是對方的毫不領情。他一翻身把孟靈靈壓在身下:“你確定你沒有話對我說?”
孟靈靈被於允年強行掰得臉衝上仰躺著,眼角的一滴淚痕不著痕跡地滑過,落入枕頭中。她不是難過,不是悲傷,不是絕望,隻是為自己的無助和無能而感到生氣。她無力和於允年對抗,沒有辦法改變現狀,沒有辦法擺脫現在的困境!
於允年氣憤中並沒有看到最後落入枕頭的那滴淚水,隻是孟靈靈臉上的複雜表情卻讓他一怔,森冷的語氣不由放緩:“你到底怎麼了?前天還好好的,怎麼就昨天一天,就變成這幅受氣包的樣子?誰又欺負你了?”
孟靈靈苦笑著搖頭:“沒有別人欺負我!”欺負我的人是你!
“我說過,我會盡好一個丈夫的責任和義務,隻要你還是我的協議婚姻妻子,我就會保護好你。所以,你不用怕任何人!”
於允年的話如同諾言,如果換了任何一個其他女孩聽了,肯定會為之動容。隻是聽在孟靈靈耳朵裏,她卻感到無比的諷刺。
“昨天是我父親的忌日,左嘉穎陪我一起回老宅的。”於允年自行和沉默的孟靈靈解釋他昨天和左嘉穎在一起的原因,“她就是在婚禮上給你做伴娘的那個女孩,也是我的表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