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媒體記者窮追不舍之下,全然不見伍良仁以前的憂鬱畫家氣質,反倒笑得一副溫潤如玉、家教良好的好先生模樣。
“各位,我來看望朋友,你們的反應是不是太過激烈了?”伍良仁笑著看向孟靈靈。
孟靈靈則偷偷對著伍良仁吐了吐舌頭翻個白眼:你就裝吧!
一恢複身份就得顧忌良多、身不由己。不管伍良仁是因為什麼原因,但這些在他當初做出選擇和決定的時候,想必他早已考慮清楚。
“伍先生,請問你和孟小姐真的隻是朋友嗎?”
“連續兩天送花,請問怎麼解釋?”
“您的意思是說您和孟小姐是朋友嗎?請問你們是什麼時候認識的?”
……
這些記者,從孟靈靈這裏得不到任何有用信息。她畢竟嫁給於允年之前隻是個普通人而已,沒有太多新聞可挖。唯一的身世之謎,也早在婚禮那天被她自己一股腦全都說了出來。
但隻要於允年或者伍良仁一出現,他們就像螞蟥一樣咬住了絕不輕易鬆口,直到吸食夠血液,養肥他們自己。
此時出現的伍良仁,顯然成為他們麵前的美食,怎麼會輕易放過?
隻是,難道伍良仁昨天沒有看到各種緋聞報道滿天飛嗎?為什麼中午又捧著花親自前來?難道他沒有預見到會出現這種情況?
孟靈靈疑惑地看了一眼正在跟記者們解釋,和她早就認識三年多這一情況的伍良仁。他似乎一點都不在意被記者圍堵提問,全程笑得溫和。
孟靈靈靜靜看著伍良仁在記者群中談笑風生,他和於允年應付記者的手段完全不同。
於允年總是會冷冷地看向記者,讓每一個妄圖衝鋒陷陣的記者先被他的目光所駭,有所顧忌。當然,不論他說的話還是表情、動作,總是自然帶著一股他人無法忽視和為之抗衡的冷意,讓對方從心裏就開始打怵。
相比較伍良仁的配合,於允年更像是一個局麵的掌控者。即使情況超出於允年的預期,也會在他冷厲森然的氣息中,被帶往最小影響和最少傷害的方向。
記者們從伍良仁口中得到了他們想要的新聞,又在咖啡館拍了些照片,這才一個個離開。咖啡館也恢複了往日的平靜氛圍。
伍良仁站在距離孟靈靈兩步距離之處,靜靜看著店裏各處裝飾、擺放的粉色玫瑰。昨天是紅玫瑰,今天是粉玫瑰,於允年這是故意的麼?
孟靈靈見伍良仁一直在看店裏的粉色玫瑰花,笑著解釋道:“這些玫瑰花是於允年定的。他定都定了,左右都是花錢,索性就裝飾咖啡館了。”
“該不會,我之前送給你的鬱金香也被你用來裝飾店鋪了吧?”伍良仁笑著指了指孟靈靈抱在懷裏的白色鬱金香。
孟靈靈不好意思地笑了:“嘿嘿,你怎麼知道的?”
伍良仁無奈搖頭:“看到我送的花和於允年送的花是同樣的待遇,我是該高興,還是該傷心難過?”
“我一視同仁,你該高興才對!”孟靈靈非常篤定地看著伍良仁,企圖用自己堅定不移的目光,讓伍良仁相信,他和於允年送的花,她沒有偏向任何一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