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分鍾內,孟靈靈將自己以及行李收拾妥當,拎著行李箱來到房門處。
當她的左手放在門把手上時,忍不住轉過身往臥室方向看了一眼。隻是一眼,她便將手中的行李放到了地毯上。
孟靈靈拿起酒店置於房門處的便簽紙和筆,刷刷刷寫了一行字,放下筆拿著寫給於允年的紙條,返回臥室。
站在床前停留了幾秒,見他的睡姿沒有任何變化,孟靈靈才彎腰將紙條放到了他這一側的床頭櫃上。
孟靈靈乘坐離島最早的輪船離開,到機場後也購買了離開這裏的最早航班。
越早離開越好!離開了,她眼不見為淨,省得還得看著那兩人堵心。
“你以為你留張紙條說不放心陳慧珠,想要先離開,我就沒有辦法了嗎?”
於允年清冷的聲音突然出現在孟靈靈身後。
孟靈靈極度驚異地回頭看去,於允年正筆直挺拔地站在她的身後。而他的身旁和身後,都沒有左嘉穎的身影。孟靈靈大感稀奇,不信邪的往四周看去。
“不用看了,隻有我一個人。”於允年拖著行李,繞過長椅,轉到孟靈靈身前。
於允年不請自坐,坐到孟靈靈先前坐著的座位右側,伸手拉她坐下,然後微笑著說道:“我怕你繼續吃醋,一直誤會下去,一發現你留言出走,就立即追過來了。”
孟靈靈皺起鼻子撇著嘴,反駁道:“誰吃醋了?誰出走了?我隻是擔心慧珠而已!”
“是,你沒吃醋!你也沒有因為左嘉穎一直粘著我而生氣,更不會因為她的存在而吃醋!”於允年笑著說道。
他的笑,如同冰雪初融、春天降臨,就連眼角眉梢都帶著一股化不開的春意。吸引的周圍不遠處的幾個女孩頻頻看來。
孟靈靈嫌棄地說道:“別對我這麼笑,感覺像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我沒吃醋就是沒吃醋!我有什麼好吃醋的?哼!”
“雖然你不承認,但我還是需要向你解釋明白。”於允年依然笑得如浴春風,“那天我喝多了,你也不知道留在房間照顧我,不知道怎麼就讓左嘉穎給進去了。”
於允年說著話,看了一眼孟靈靈。她雖然撇過頭去裝作根本不在意,可脖子卻悄悄向他的方向微微傾斜著,顯然在支棱著耳朵聽著。
他眼睛中的笑意更濃,說起話來盡量克製語氣,使其平靜淡漠,但語調卻稍稍飛揚著,悄無聲息地顯露出主人的真實心情。
“你也知道我喝多了,對那天的事情記憶模糊,醒來突然看到左嘉穎在我們床上,吃驚不已。左嘉穎說我和她之間發生了一些事情,可我卻沒有任何印象。
她衣衫不整的在我麵前哭泣,讓我心煩氣躁。讓我更加生氣的是,你為什麼沒有留在房間裏照顧我,而是把我一個人扔下,讓她鑽了空子?”
於允年說到這裏,定定地看著孟靈靈,似乎在等她一個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