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靈靈咕咚一聲咽下一大口唾沫:“大哥,那犯法!”再說,伍良仁又不真是壞人。
“有我在,你怕什麼?正當防衛而已!”於允年淡淡說道,仿佛他說的不過是再簡單不過的小事。
孟靈靈眼睛轉動,立即換上一副極盡討好諂媚的笑容:“你之所以離開那裏後一言不發,把我抱回來就亂撕扯我的衣服,甚至懲罰似的狠狠吻我,把我都弄暈了,其實是因為伍良仁碰了我抱了我,然後你吃醋生氣了是不是?”
於允年撫弄孟靈靈頸項和鎖骨的那隻手,改為捏住她的下巴,用了用力:“你是不是太遲鈍了,現在才明白過來?你是真傻還是假傻?”
“我……”孟靈靈想說我真傻,可想了想這好像是個偽命題,不論她回答什麼都不對。而且,他們的關係……還會有以後嗎?
雖然走了個左嘉穎,但左清雅那裏應該不會輕易善罷甘休。而且……相隔數重大山,他們本就不相稱不相配……
孟靈靈斂起心頭浮起的那一抹煩躁和不安,揉了揉肚子:“好餓!午飯還沒吃呢!”
“哼!大中午的,跑去見別的男人,卻回來跟我喊餓!”於允年生氣地撇過頭去。
孟靈靈趕緊伸手拽住於允年的一條胳膊,晃了晃,委委屈屈地說道:“我這一上午,又去看新店麵,又去人才市場招聘。最後本想去吃頓大餐,結果連個毛都沒吃到。我現在都餓得前心貼後背了!”
於允年嫌棄地回過頭:“吃上毛,你咽得下去嗎?”
“哎呀,我這不過就是個誇張的說法而已,你計較什麼?陪我下去吃午飯吧?江嫂他們一定都準備好了!話說,你都沒怎麼在家吃過午飯呢!”
孟靈靈安撫小狗似的拍了拍於允年的手背,然後裹著被子逃下床,趕緊去衣帽間穿衣服。
飯桌上,看著於允年閑適優雅的用餐,孟靈靈才終於在心裏暗吐一口老濁氣:終於把這活祖宗的毛給順好了!
午夜的芭菲酒吧,燈光雖不至於過於昏暗不清,卻也朦朧著重重的陰影。若是多喝上幾杯,頭暈一些,大概就看不清對麵的人臉了。
伍良仁坐在吧台邊,喝下一杯又一杯此刻對於他來說形同解藥一般的酒液。頭暈目眩中,似乎就能看到那個紮根在他腦海中的倩影了。
伍良仁苦澀一笑,接過調酒師遞給他的酒杯,仰頭就要一飲而盡。
此時坐在他右側的男人卻突然站起身,準備從伍良仁這一側離開。
結果男人不小心碰到伍良仁端酒的右臂,一下子撞得伍良仁沒喝進去多少酒,全灑在了他胸前。
“對不起!”男人也不停留,隻是扔下一句僵硬的道歉,轉身就走。
調酒師立即拿過幹淨的毛巾和濕巾遞給伍良仁:“伍二少,您是先擦一擦,還是到後麵換件衣服?”
伍良仁把目光從那個男人離開的方向收回,扯著唇角嗤笑道:“趕著投胎啊!一點禮貌都沒有!”
調酒師訕笑一聲:“或許真有急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