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靈靈的話讓馬立誠皺起了眉頭:“你的意思是說,於允年有可能對這事完全不知情?”
孟靈靈點了點頭:“您不知道,我最近和於允年的談話中,有半數以上會跟薑木華、薑旺國際有所關聯。畢竟我時刻關注著這件事情呢。
於允年跟我分析過整件事情的方方麵麵。在我看來,他是在利用薑旺國際的事故對我進行一些……嗯……經商方麵的教導。
您之前跟我說得那些情況,顯然於允年並不知情,不然他又怎麼會在跟我談起薑旺國際的事情來的時候,那麼淡定冷酷絲毫情緒都沒有呢?”
馬立誠經過慎重思考過後,這樣回複孟靈靈:“你可以告訴於允年,關於今天我和你說過的這些話。但前提必須是,你要確保薑旺國際的工廠事故和他沒有關係。”
孟靈靈點頭保證道:“您放心吧,不確定好,我不會亂說。但如果這事和他本身沒有關係,卻又被牽連,我就必須讓他知道。萬一有人又在暗中陷害對付他,我也希望他能有所準備。”
馬立誠聽了孟靈靈的話,臉色更為嚴肅:“這件事越來越複雜了。站得太高也不是什麼好事!”
當天晚上,就在孟靈靈躲開粘人的端木兄妹,拉走於允年,對他進行試探測試的時候,多日不曾回家的薑木華邁著疲憊不已的步伐走進家門。
如今他的父親住院,即使有傭人有看護,他的母親也日夜守在醫院裏照顧她的丈夫。所以,家裏除了傭人,就再沒有其他人了。
薑木華胡子拉碴、眼圈青黑地站在大廳裏,環視著這個以前總是充滿了歡聲笑語無限溫情的家。雖然擺設裝飾照舊,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心情的關係,總是隱隱看著透著一股頹敗之勢。
試問一家之主頂梁柱倒了,這個家還立得住嗎?
薑木華從來沒有像現在這麼後悔曾經虛度年華的歲月。他極度悔恨自己為什麼該學習的時候,都跑去泡妞、喝酒、打架、鬧事,卻從來沒有幹過一件正事。
這些天,無窮無盡的會議中,他常常因為專業素養不夠而被那些老員工或業務精良的所謂精英人才詰問得啞口無言、無言以對。
就算他有心想要力挽狂瀾,把薑旺國際延續下去,卻空有一腔的熱情,無處發力。
薑木華隻感覺此時的他無能、無知透了。如果是在平時,認識到自身的不足,他還有機會去努力學習鑽研進取。可現在是什麼時候?誰會給他這個成長起來的空間和時間?
薑木華走進平時薑家寅處理公務等等的專用地——書房。
薑木華坐在平日裏父親常常坐著的地方,靠在椅背上,想象著他的父親如果現在健康狀況良好,會怎麼處理現在的事情?
可他想來想去,也無法以自己的有限思維體會到多年經商的父親的思維深度和廣度。
薑木華越想越是挫敗,垂下頭來,舉起拳頭狠狠砸向頭顱。
一下、兩下、三下……
薑木華低垂的目光,突然被辦公桌最下方的第三個抽屜吸引了去。那是大辦公桌上三個抽屜最下麵的一個抽屜,竟然有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