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可能!這怎麼會?”孟祥棋一臉震驚和無法置信的驚恐。
司機站在孟祥棋的辦公桌前,他的下首邊還站著另一個男人,他就是由孟祥棋委任負責整個調查的相關負責人。
男人臉上有一道並不算恐怖的刀疤,他手下的兄弟們都習慣喊他刀疤哥。久而久之,刀疤成為他的代號,再沒有人記得他本來的名字是什麼。
刀疤垂著頭,安靜站立在司機身側。司機看了一眼刀疤臉上的表情,而後轉頭看向無法相信事實的孟祥棋:“孟總,刀疤的調查不會出錯的。”
“不,這太匪夷所思了!我怎麼能想到,查來查去,原來人一直就在我的眼前晃悠,我卻一點都不知道。”孟祥棋如同慢動作般緩緩坐回椅子上。
司機很想說一句“造化弄人”或者“緣分匪淺”之類的話,但看了看孟祥棋,還是把話咽了回去。他不能因為孟總麵對孟靈靈時的和藹溫和就誤以為他是個溫柔無害的男人。低估孟祥棋,是最要命的事情。
“刀疤,你跟我詳細說一說,是怎麼查到孟靈靈已經去世的父親身上去的?”孟祥棋抬手指著刀疤,讓他說清楚經過。
刀疤抬起頭,目光堅定從容地說道:“我們以往的調查,每到一個地方,都是去調查在十七年前搬去或突然出現的人口,繼而通過搜索孟天佑這個名字進行交叉對比。
但每個地方每個城市有那麼多叫孟天佑的人,除去年齡不符的,年齡不相上下的又還會留下幾人或十幾人甚至幾十人等。
對這些人通過容貌對比,顯然不現實,畢竟已經過去了將近二十多年,人的容貌會變化很大。所有我們隻能想辦法驗證其DNA,和孟老爺子進行對比。
這樣一來費時費力不說,往往結果讓人失望,所以我們的調查總是被動無效。
這一次,要得益於調查團隊裏的一個黑客小子。在我們鋪天蓋地的對安居城的所有人口進行檢索調查的時候,他則通過互聯網搜索所有叫孟天佑的四十多歲五十歲的中年男人,通過入侵本市的各大醫院的病患記錄庫,查詢他們的就醫記錄等等。”
“嗯,”孟祥棋點了點頭,“然後呢?沒找到?”
“是,沒找到我們要找的人。他的調查可以說陷入了僵局。但我們並沒有放棄手頭上的其他調查,繼續調查著。畢竟不能把希望之放在他一個人的身上。
然後在某一天,我們一起吃晚飯的時候,這小子看著看著一個肥皂劇,突然說:‘會不會孟天佑改名了?’
我們又不是少主,當然不知道他的想法。所以我們沒有辦法回答這小子的問題。
但他卻因為頭腦中的閃過的一個從肥皂劇裏得來啟發的想法,扔下晚飯就開始拚命在網絡上搜索所有姓孟的人的個人信息。”
“所有姓孟的?那得多大的數據?”孟祥棋不禁搖了搖頭,“無異於是大海撈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