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允年開著急速快車,孟靈靈驚慌恐懼不已,不時看看左側陰沉著臉發狂的男人,再看看車前以及從車旁飛速掠過的燈光和黑影。
兩人之間沉默著,沒有人提問也沒有人解釋。
孟靈靈強忍著恐懼驚慌,直到他把車停在了孟魏興的別墅門前,她才反應過來。他果真按照約定,隻是帶她去參加宴會,然後如約送她回來。
車已停穩,孟靈靈的心卻還沒有從驚懼中緩過神來。於允年停車後,就目視前方照樣陰沉著臉,渾身上下往外直飆冷氣。汽車暖風不合時宜的發出送風的輕微響聲,成為車內除二人呼吸聲之外唯一的噪音。
這兩個人,一個介意著孟靈靈身邊圍繞著的孟祥棋,一個生氣著於允年身邊有薩麗的身影,卻沒有一個人在此時此刻將自己心裏的在乎介意不滿變成可以溝通的語言。
漆黑的夜在燈光的照映下更顯黑沉,燈光慘白黯淡地拉著長長的影子,描繪著每一個它能看到的事物。
長久的沉默讓兩個人誰都無法開口或者做出動作,孟魏興就在這時推開別墅大門走了出來,大聲對著車上的孟靈靈不滿地說道:“怎麼回來了也不知道回家,待在車上做什麼?”
孟魏興從他們一回來就知道了。他接了孟祥棋的電話之後,就一直在注意著路上以及別墅門前的狀況。看到於允年的車停在門前,卻沒有人下車,孟魏興暗中觀察了一會兒,見他們毫無動作,這才忍不住下樓來喊孟靈靈回家。
他已經給過於允年機會,讓他晚上把孟靈靈接走參加宴會,甚至讓他帶著她停車在自己的大門前好一會兒。這些時間,足夠他做出解釋或者什麼保證。
聽不聽、信不信,要怎麼做,是孟靈靈自己的選擇。作為爺爺,他雖然希望她離開於允年,但並不希望是建立在讓她傷心難過的基礎上。如果可以,他寧願變心的是她,被拋棄的是於允年。
以他的強勢,我孫女如今就看不上你,就是要拋棄你又怎麼樣?但若是讓她孫女成為那個被拋棄的人,讓她失望傷心難過,孟魏興第一個就不會放過於允年。
孟靈靈看了一眼身旁的男人,最終沒說一個字,下車回到了孟魏興身邊:“爺爺。”
“乖,回來啦?冷不冷?餓不餓?我讓他們給你煮了碗餛飩,進去喝點熱湯吃點餛飩暖和暖和。”孟魏興微笑著對孟靈靈說道。
孟靈靈點了點頭,頭稍微往下車的於允年方向偏了偏,卻最終沒和他對視一眼,便抬腳邁步走了進去。
於允年目送著孟靈靈進去,直到透過柵欄都看不到她身影,才收回視線。
“你既然要做對不起她的事,就要承擔後果。你讓我孫女傷心難過,我絕不放過你,也絕不放過於氏集團!”孟魏興冷冷看著於允年,狠厲說道。
“我沒有做對不起她的事情!”於允年回視孟魏興,絲毫不退縮膽怯,“有些事情我現在還沒有辦法解釋,您隻要知道我絕對沒有做對不起她的事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