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新娘,隻能是你,梁昱霆的計劃,在一點一點的實施,隻有等到一切都無法阻止的時候,他才會告訴世人,他的新娘隻能是他孩子的母親,隻有一個人,那就是溫錦。
這像是一個巨大的驚喜,梁昱霆籌備已久。不止這個婚禮,梁昱霆更加計劃了很多別的事情,一個大大的禮包,到那天一切都會明了的。
溫錦沒有回答梁昱霆的問題,梁昱霆也沒有防備溫錦,因此溫錦很容易就抽身了,放開梁昱霆的領帶,溫錦狂奔向嬰兒房,當看到小床上並排躺著天天入睡的兩個小家夥,溫錦的整個麵部表情都柔和了下來,沒有了剛才的那種咄咄逼人。
溫錦就蹲在小床旁邊,安靜的看著孩子。可是沒防備,溫錦被一股大大的力道拖了起來,然後被扛著出了房門,扔進了臥室的床上。
溫錦就那麼的躺著,維持著梁昱霆扔下她的姿勢,像是瀕死的動物一般,眼神空洞的看著梁昱霆。
“你今天到底去了什麼地方”梁昱霆咬牙切齒的問道。
“你不是都知道了麼,手眼通天的梁總,難道會不知道我今天見了什麼人”溫錦嗤笑,她就不信梁昱霆真的不知道。
“我要你自己親口跟我交代”梁昱霆繃著臉,手捏緊了一個拳頭,骨頭都在咯吱咯吱的作響。
“你放過我,好不好”溫錦眨了眨眼睛,天真的說著。其實這個問題的答案,根本不用問,溫錦便能知曉,但是她就是想問,就是想聽,聽這個男人自己親口說。
“你想都不要想”梁昱霆最不想聽的就是這個事情,他不會讓溫錦離開,相反,他要把她綁在身邊一輩子。除了名分,除了那一張紙,他們儼然就是一家人了。如果溫錦覺得有那一張紙,才會有安全感,那麼他也會給她的,隻是時間的問題。
這些事情梁昱霆一向是不喜歡解釋,他喜歡做多過說。
溫錦笑了笑,根本就沒奢望,梁昱霆會答應,這個答案,她早就知道了。林靜晞的話,溫錦考慮過,離開也難,不離開也難。
“你今天出去幹了什麼”梁昱霆放軟了語氣,躺倒了溫錦的旁邊,眼睛看著天花板,卸下身上的所有的事情,他感覺有些累了。
“我去見林靜晞了,她跟我說了一些事情,你想聽嗎?”溫錦反問,梁昱霆是什麼人,即便溫錦跟程海聯手走掉了,梁昱霆自然也會有別的方法去知道那些的。
“不要跟她再接觸了”梁昱霆沒有正麵回答溫錦的問題,兩個人都心知肚明,上午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於是事情便又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停滯不前了。
那天的事情,潛移默化一般,梁昱霆再也沒有問過溫錦,溫錦也沒說,兩個人平靜的像是從前一般。隻是梁昱霆變了,無論再怎麼忙,忙得再晚,還是會回來睡覺了,但是通常卻是梁昱霆回來的時候,溫錦睡著了,溫錦醒來的時候人已經走了。
唯有枕邊的溫度,能證明這個人是真的回來過的。這樣的日子一直持續到了七月底,跟林靜晞見麵以後,那段時間裏麵,溫錦也不再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了,早上的時候,偶爾溫錦會跟阿繡一起推著孩子到樓下的小公園散散心,身後跟著吳瑟吳謂以及程海,畢竟即便自己不出門,孩子也總不能悶在家裏不出去吧。
第三張紙條出現的時候,是在七月的最後一天,附帶紙條的還有幾粒白色的藥丸。落款依然是林靜晞,這個女人給溫錦一個最後的機會,明天是宸兒跟睿兒每個月都要去做檢查的日子,她要溫錦留下公寓裏麵,然後會有人帶走溫錦。
溫錦看著那兩粒白色的藥丸,覺得諷刺。溫錦對藥理不同,但是這兩粒藥丸,溫錦倒是能看的出來,是一般的感冒藥。如果感冒的人吃了這個,會頭暈嗜睡,全身發熱吧。
但是如果是健康的人吃了這個,必然會造成是生病的假象。溫錦想了許久,終於做了決定,如今隻能說是走一步算一步了,再這樣待下去,溫錦會瘋掉了。
梁昱霆打造的這個金絲鳥籠,溫錦以前是心甘情願的留在裏麵的,可是現在,他即將為別人打造更為華麗的宮殿,自己還留在這裏幹什麼呢。
最後,溫錦從袋子裏麵拿出了兩顆藥丸,或者水吞服了下去。果然到了後半夜,梁昱霆回來的時候,發現了溫錦的不正常,然後一番折騰,溫錦掛了吊瓶。到了第二天的早上,溫錦看到梁昱霆破例沒有離開,而是端著一碗白粥,立在了床前。
“你怎麼不去上班”溫錦的聲音有些嘶啞,其實裏麵有著刻意的味道在,她自然是知道梁昱霆為什麼沒有去上班,溫錦的這場病,實在是來得突然了一些。
後麵梁昱霆喂溫錦吃完了白粥,試了試溫錦的額頭,溫度還沒怎麼將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