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很多時候都是不可理喻的。
她可以在麵對著你笑若春水的時候突然給你一巴掌。
殺手離開不久,小蟬便以身體不適為由和掌櫃知會一聲,回房去了。李勇沒有問,他也不知道該怎麼問。對於女人的心思,他一直是水裏來火裏去。
要他去明白一個女人的心思,倒不如給他一劍來得痛快。
李勇最難以理解的是,原本好好的她為什麼會突然悶聲不吭,甚至還有避他之嫌。看來,等活兒幹完了,他要好好問問她這是怎麼回事。
不過時間還很早,李勇也沒再想太多。
總而言之,女人很多時候比刀劍還要來得可怕。
最起碼,刀劍有跡可尋,而女人的心思,卻是有因無果或者事情還在進行中便突然有了結局。
李勇不懂,小劍也不懂。
小劍不明白慕容燕為什麼會在帶他到府邸大門後,突然讓他自己一個人進去。小劍看著飄然轉身離去的慕容燕,摸了摸鼻子,隨即跟著家丁往府內走去。
或許他將要麵對的,是一個抉擇,一個難以下手的抉擇。
小劍和慕容燕回來的前一刻,小高剛好帶天真離開。
小高不是個疑神疑鬼的人,但也不是隨時放鬆警惕的人。就他的感覺,加上之前發生的事,他覺得背後的人不會出手。至少在事情還沒有全部確定下來,在他還沒有把握住那種飄乎其飄的預兆前,他覺得還有著什麼是在等待著。
而揭開迷局的,或許並不是他。
站在西湖畔,迎著清爽而帶著些許湖水氣息的風,翠綠色的柳枝像是姑娘的青絲拂過臉頰,有點癢。小高微眯著眼,望著碧綠的湖麵,沉思,沉思,直到眼前突然多了一隻不停晃動的纖弱的手。
小高望向嘟著小嘴的天真,笑了笑,問道:“怎麼了?”
天真負著雙手,背過身沒好氣地道:“這句話該我問你吧,來這裏後你就一直魂不守舍。”等了片刻,卻是不見回音,天真疑惑地轉回身,看見小高滿臉驚訝的神色,不由一愣,“小高,怎麼了?”
小高摸了摸下巴,古怪地看著天真,道:“天真,我發現你最近變了好多。”
天真神色一慌:“什麼什麼變了好多?”
把臉湊過去,小高笑了笑問道:“你現在開始像個大姑娘了。”天真神色一喜,隨即突然皺起柳眉,嗔叫道:“小高的意思是說我以前不是大姑娘咯?!”
小高不再吭聲。
天真清哼著把臉轉到一邊,驀地雙眼一亮,指著前麵不遠處欣喜地叫道:“啊!小高,我們去坐船好不好?”
小高疑惑地順著她手指的方向望去,看見不遠處有一艘畫舫正慢慢往岸上靠,約莫是上麵的人遊興已盡,要上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