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如棋,每個人都隻是其中一個棋子。
下棋的人是誰?
房門是緊閉的,窗也關著。
房內四個人,其中一個是死人,還沒有發臭。
慕容絕天負著雙手,靜靜看著喝酒的小劍。小劍卻是自顧自閉著眼喝酒,滿是陶醉的神情,似乎沒有絲毫出聲的念頭,或許他覺得現在不是他該出聲的時候吧。正如那一直低著頭,抖抖擻擻地看著屍體的丁五。
驀地,丁五突然不抖了。可能是想到隻要有慕容絕天在,那個殺人凶手也不會對他如何如何吧。
慕容絕天便是在這個時候開了口:“丁五,你還有什麼想說的?”
小劍猛然睜開眼,看著慕容絕天走近神色驚駭的丁五,伸出手輕輕拍了拍後者肩膀。丁五悄無聲息地倒下,瞪著大眼,目光凝結著不敢置信的神情。
就和現在的小劍一樣。
慕容絕天沒有理會地上的兩具屍體,隻是重新把手負在身後,望著小劍笑道:“是不是想問我為什麼殺他?”
小劍聳聳肩:“我想不出你要殺他的理由。”
慕容絕天輕描淡寫地道:“很簡單,他必須死。”
小劍灌了口酒,笑道:“這樣就沒有人知道真相了。”
慕容絕天看著小劍,笑了笑,隨即自身後伸出一指指向臉上有刀疤的男人:“他就是真相。”
西湖。漂浮的畫舫。
在船尾休息的船夫,還有說說笑笑著站在護攔邊緣的兩個人。
天真的俏臉落在昏黃的光芒裏就像一朵迎風盛開的花,純潔動人。而小高會不會是摘取那朵花之人,就不是他知道的了。小高隻知道他很享受現在,這和他以往一貫的生活是另外種極致的對比。
就像在烈火中擁抱了清泉。
擁有清泉,自然會是件快樂的事。
所以天真是快樂的,小高也是。
“小高,你為什麼要叫小高?”天真說的話似乎總是符合她的名字,即使現在她在慢慢改變。
小高笑了笑,看著天真道:“為什麼這麼問?很重要嗎?”天真雙手托著下巴,身子隨著手腕擱在護欄上,認真地道:“是啊,很好奇你為什麼會叫小高。”
“名字,始終是個代號罷了。”小高笑道,“隻要你喜歡,也可以叫我小狗。”
天真眨著眼,嬉笑道:“會有這麼好看的小狗?”
小高大窘。
其實小高是想說些什麼的,可是他突然臉色大變!
小高低下頭,死死地盯著碧綠色的湖水——
仿佛下一個呼吸間,會有一把犀利的劍閃著寒芒破水而出!
死人依舊是死人,不會動,更不會說話。
小劍望著那道刀疤,似在回想著什麼。末了,望向慕容絕天,道:“如果沒猜錯,他應該是你的心腹吧?”慕容絕天聞言,大笑起來:“哈哈哈,你說得對,我原本也以為他會是我的心腹。”
小劍疑惑地看向屍體:“這麼說來,他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