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咧,禦言笑這是說的什麼話?蘇歡無言淚奔中……她一看對麵臉色已經鐵青的南洋,急忙開口解釋。
“學長,那什麼……那個……”蘇歡拚命想著怎麼跟南洋解釋,“唔,反正就是你別聽他胡說,他的腦子那啥了。”對嘛,就是這樣。
“哪啥?”禦言笑似笑非笑的看她。
額滴蒼天咧,她這是陷入了什麼兩難的場麵?蘇歡緊緊咬唇,搖頭不語。
“你是她的學長?”禦言笑也不追問蘇歡,而是話鋒一轉,指向南洋。
南洋昂頭挺胸,鄭重有聲回道,“是。”
“你跟她認識多久了?”禦言笑再問。
“一年。”南洋學長傲嬌了,一年的時間,不算短,足夠他對蘇歡了解透徹。
“她從小就討厭咖啡,認識一年的你,竟然一點都不知道?”禦言笑不屑的看了南洋一眼。
禦大少一句話,成功把蘇歡的桃花斬得支離破碎,也把南洋那顆鬥誌激昂的雄心嗤嗤毀滅了。
“你……你……”南洋的臉直接黑了,他憤然起身,大掌一拍桌麵,怒氣衝衝轉身離開。
“學長……”蘇歡下巴“咯噔”一聲,耷拉在桌上,她伸出一隻手,朝南洋的背影方向探去,學長,不要丟下她……
“小小蘇……”禦言笑好笑的看著蘇歡的模樣。
“靠,禦言笑,讓你胡說八道的?”蘇歡雙爪握緊,用力的捶上桌麵,她的眼裏燃燒著兩簇小火苗。
“幾年不見,還學會爆粗口了?”禦言笑依舊是那副似笑非笑的神情。
蘇歡被他看的頭皮發麻,連用額頭鏗鏗親吻桌麵好幾下,發麻的感覺才慢慢褪下。好,算她喝水塞到牙縫了,倒黴!她惹不起他,還躲不起他麼?
“禦言笑,算你狠!”蘇歡撂完話,抓起旁邊的包包,蹭蹭衝出卡娃咖啡廳。
禦言笑站在二樓的窗邊,看著用百米速度向前衝刺的蘇歡,他的唇角輕勾,眼裏閃過一抹誌在必得!
小小蘇,這次,你跑不了了!
……
自從在卡娃跟禦言笑見過一麵,蘇歡開始忐忑不安,心神不寧的惶惶度日。就連走路,她都要不時觀察兩邊的情況,就怕某隻家夥突然蹦到她身旁,然後這啥那啥……
於是,她果斷的變得神經兮兮了!
上課,吃飯,睡覺,無一幸免,做人,果然不能高興的太早。可素,整整六年,她日夜鞭策自己,不能偷笑,不能偷笑。
然後,最終的下場就是,她夢魘了,夜夜噩夢,主角就那一隻,從來沒有變過!
於是,六年來的折磨變成泡影,她血淋淋的回到了現實中——禦言笑那隻惡魔從法國回來了!
這天,蘇歡同學拖著無比疲倦的身體,挪動麻木的雙腳,往教室移去,語言係大名鼎鼎的板眼的法語必修課,不能不上……
教室裏,板眼老師在台上講的全神貫注,津津有味。她轉身在黑板上刷刷寫著,台下立刻開始交頭接耳,這其中,當然包括蘇蘇歡跟她的好友塗安末。
“蘇蘇,你怎麼了?”塗安末用手肘頂頂一旁發愣的蘇歡,輕聲問。
蘇歡一下被拉回現實中,她猛甩頭,“我沒事。”可是,語氣卻無比的憋屈。
“沒事怎麼還這副模樣?”安末給她一個“你當我傻”的白眼。
蘇歡哀怨問道:“末末,你還記得那誰麼?”
塗安末被蘇歡搞得一頭霧水,“誰?”
末末果然忘得一幹二淨了,還是她最苦逼,最苦逼啊!蘇歡悲憤,腦袋欠捶的使勁往桌上敲。咚咚咚咚……額頭碰撞木桌的規律聲在教室裏響起。
“同學們,安靜。”講台上的板眼老師沉聲一喝。板眼,多麼有愛的稱呼,這是同學們曆經歲月掙紮,苦思冥想,贈送給一眼一板的法語女老師的稱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