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一樣,手受傷了?誰幹的?”陳天一眉頭微皺,看著禦言笑的手腕,冷聲問。
禦言笑扭扭右手,嘴角扯出一抹淡笑,“沒事,小傷。”如果,他說這是趙幫的傑作,陳天一應該會炸毛。
陳天一的額頭滑下幾條黑線,“既然沒事,怎麼還纏這麼多紗布?”
“有用。”禦言笑看著手腕上的紗布,腦海中閃過蘇歡活潑生動的各種俏皮表情,淡漠的眼裏覆上一層暖意。
陳天一也不多問,徑自起身走向酒櫃,取出一瓶上好的紅酒,挑眉問禦言笑,“要不要喝一杯?”
“OK。”禦言笑點頭,接過陳天一遞過來的酒杯,放到嘴邊輕抿了一口,才繼續開口:“今天約我出來,有什麼事?”
“法國那邊有消息傳來,聞人近期會來Y市。”陳天一啜了一口紅酒,嗓音清冷。
“消息準確嗎?”禦言笑品酒的動作一頓,抬眼看向陳天一。
“準確。”
“這家夥,還真是陰魂不散。”禦言笑眉頭微微皺起,聞人,是個麻煩!
兩年前,他孑然一身,可以任由聞人肆意挑釁,為所欲為。而現在,他有了很重要的人兒想守護疼愛,他絕對不會允許任何人來破壞。
“我也這麼認為。”陳天一冷漠的雙眼微眯,迸發出兩道冷冷的寒光,“阿笑,必要時,我可以去解決他。”
禦言笑的唇角魅惑輕勾,晃了晃手裏的酒杯,“現在不是時候,你該知道,跟聞人硬碰硬,我們占不到便宜。所以,沒有到絕對必要的時候,我並不想招惹聞人。”
陳天一沒有再說什麼,隻是淡淡的點頭,禦言笑有他自己的想法,他並不想幹涉。長久的沉默之後,禦言笑放下酒杯,開口道:“我先回去了,那丫頭應該快回來了。”
“嗯。”陳天一點頭,寡言是他的本性。
“這些年謝謝你對蘇歡的照顧。”禦言笑玩味一笑,特意加重照顧兩字。
陳天一清清喉嚨,不自然的將臉轉向一邊,如果,把蘇歡的挑花斬光算照顧,那麼,他確實很照顧蘇歡。
“……我們是兄弟。”最後,陳天一隻說了這麼一句。
禦言笑走到陳天一的身旁,拍拍他的肩膀,語氣裏頗有語重心長的味道。“阿一,你該努力了。”
禦言笑說完,大步走出房間,留下呆坐在沙發裏的陳天一,努力?他能努力什麼?
……
蘇歡站在禦言笑的家門口,壓壓頭上的鴨舌帽,重重吐了好幾口氣,才伸手往門鈴探去。她用力戳了戳按鈕,門鈴聲響了好一會,還是沒有人應聲。靠,難道禦言笑不在家?
蘇歡把腰間的挎包往身後甩去,抬腳踹上鋼製的防盜門,他大爺的,先踹一腳解解氣。禦言笑不在家才好,不對,永遠不回來才是真的好。
“我是你指尖許久沒有彈起的流水,我是你發間許久不帶的釵頭鳳,我是你從未寄出的情書裏的稱呼……”蘇歡心裏歡樂,情不自禁哼起最喜歡的歌,轉身往樓上走去。
“小小蘇。”
蘇歡背脊一僵,我擦,要不要這麼巧!不能等她上了樓再出來開門麼?好心情瞬間溜光光了。她回過身,雙手撓撓耳後,一陣幹笑,“嗬……嗬……原來你在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