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思玥專心致誌的看著那些文件,完全沒有瞧見在門口在了許久的陸鍾勳。
“咳。”
一聲輕咳頓時在徐思玥的耳中響了起來,陸鍾勳走了進去。
“爺爺,你怎麼來了?”
見到陸鍾勳走了進來,徐思玥有些慌張,將自己麵前的那些文件胡亂的合了起來之後,就要起身,然而因為有些慌張的緣故,在起身的時候太過於用力,身上閃過一陣疼痛,頓時又坐到了椅子上。
路鍾勳看著徐思玥的這個樣子有些心疼。
自己唯一的孫子陸晟澤能夠現在躺在醫院裏,雖然是因為徐思玥的緣故,但是也同時是因為徐思玥,陸晟澤才撿了一條命,否則的話,按照之前陸晟澤的情況,隻怕是已經是死了。
想到這裏,原本對於徐思玥心中還有些埋怨的他頓時看著徐思玥的眼神你柔和了許多。
“不用起來,我就是過來看看,你也真是的,為什麼要逞強,沐家那丫頭要走,讓她先走就好了,反正兩家人的合作也不是那麼一天兩天,而是一個長期的過程,我也給沐家老頭說了,晚上幾天也沒有關係的,你看看你現在,身體一直都沒有恢複。
如果是按照醫生的吩咐待在醫院的話,現在估計要好上許多。”
陸鍾勳對著徐思玥說道。
聽著陸鍾勳的話,徐思玥的心裏平靜了一些,轉頭在看著陸鍾勳的時候,卻是淡然了很多。
沒有刻意地去隱藏自己麵前的那些文件,而是選擇了另一種更加坦誠的方式。
在剛才陸鍾勳對著他說出那些關心的話的時候,徐思玥就覺得整個事情應該擺在明麵上來說了。
自己的這些小心思如果在一味的隱藏下去,隻會給敵人更多的機會。
這一次陸晟澤的受傷,對於她的觸動很是大。
“我沒事的,爺爺,隻是有些事情必須要解決,否則的話,我心裏也是難安,而且這一次黑手黨的攻擊,顯然是早有預謀的,雖然我不知道這件事情究竟是有著多少人在裏麵摻和,但是我知道他們肯定是還要來的。
如果我不能找出這其中的關鍵,那麼等到他們再來的時候,我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這一次我和晟澤能夠死裏逃生,但是不代表我們一直可以這樣下去,那些人可是殺人不眨眼的魔頭。”
徐思玥對著陸鍾勳說道。
說話的時候,徐思玥還是堅持站了起來,拿了一個杯子,給陸鍾勳倒了一杯水,放在了陸鍾勳的麵前。
“黑手黨,你知道了?”
喝了一口水之後,陸鍾勳坐在徐思玥的對麵,對著徐思玥說道。
“嗯,我也是剛知道的。”徐思玥點頭道。
目光在徐思玥的臉上停留了一會之後,陸晟澤的手慢慢的放在了那些文件之上,隨意的抽了一本拿過來看了之後,臉色有些陰沉。
這些文件對於陸鍾勳來說已經是熟悉的不能在熟悉了,哪怕是其中一部分最為關鍵的東西已經是被他可以的隱藏起來了,但是當看到這些文件的時候,當年的一些事情還是會浮現在他的腦海中,曆曆在目。
枯燥的手指在那些泛黃的資料上慢慢的翻過,陸鍾勳的表情很是凝重。
良久之後,才將手中的資料放下,看著徐思玥。
“思玥,難道你真的沒有辦法放下嗎?現在你和晟澤兩人已經是走到了這種地步,我想讓你們分開也是不可能的,有些事情如果不知道的話,對於你們來說,或許是一件好事,你們還能夠走下,但是有的事情一旦揭露出來之後,就再也沒有回頭路了。”
陸鍾勳語重心長的對著徐思玥說道。
原本在門口的時候,當看到徐思玥手中那些泛黃的資料的時候,陸鍾勳還隻是有些懷疑,但是現在看來,徐思玥根本沒有放下。
或者說一直都沒有,隻是掩飾的很好罷了。
“不能,爺爺,如果換做是你能夠放下嗎?”
徐思玥正視著陸鍾勳,問道。
陸鍾勳有些沉默了,眉頭深鎖。
上一次在陸家,當他將這些資料拿出來的時候,就是故意的留下一個空間讓徐思玥去選擇。當時的陸鍾勳還並不知道徐思玥已經是對於當年的事情起了疑心。
所以他選了那樣的一個方式,拿出了有關於當年資料的一角,讓徐思玥故意的看到。
當時的徐思玥表現的雖然有些震驚,但是還算是平靜。
所以上一次陸鍾勳隻是模棱兩可的對著徐思玥說了一些話,希望時間能夠讓徐思玥慢慢的忘記這些不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