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開始(1 / 2)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覺得自己的呼吸越來越難受,以為是在夢中,因為我聽不到外麵的聲音,雙眼也睜不開,我激動得控製著自己的意識,告訴自己快點醒來,這種感覺太難受了,我甚至懷疑自己會在這種夢裏死去,努力的迫使自己睜開眼,可越是這樣,身體的無力感也越大,渾身都動不了,焦急的掙紮著,卻也是徒勞無功,感覺自己渾身都在冒汗,什麼樣的想法都從大腦裏閃過,可都是毫無思緒的亂想,自己都不知道想了些什麼,直到感覺自己想了一個世紀,慢慢的,感覺可以聽到外麵隱隱約約傳來的哭泣聲,心裏也鬆了一口氣,沒費多大力就睜開了雙眼,入目的就是一片漆黑,轉了轉眼珠,感覺四肢一陣麻麻的,動了一下雙腳,疼得我一下子就咬緊了嘴唇,強忍著活動了半天雙腳,直到不再那麼麻了,又用同樣的方法緩解了上半身各處的麻痹感,好了之後才看了看周圍的環境,記得剛才伸腳的時候好像碰到了什麼,想了想,便伸手向四周探去,結果手一抬起來就碰到了堅硬冰涼的東西,敲了敲,好像是木製的?又向四周比劃了幾下,的出來的結論讓自己哭笑不得。丫的,這裏剛好能躺下一個人,不多也不少,隻夠自己向上伸伸手、向下踢踢腳,就像是量身定製的一樣,怎麼自從死後,自己呆的地方越來越小了,下次不會躺在螞蟻殼裏吧?自嘲的笑了笑,也不再多做無用功了,前兩次可都不是自己出去的,這次也許老天又有了什麼安排吧!

過了一會兒感覺雙眼有點難受,澀澀的,眨了幾下眼後,想想反正看不見,索性就閉上了眼睛。又換了個舒服的姿勢,躺好後,大腦不期然的想起了昏迷前那個南宮月說的話,我們的父母?照顧?不平坦的道路?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她說的話也太奇怪了,更奇怪的是,就在她死後不久,我親眼看見她的靈魂飛散了,可是自己卻還是躺在這個不知名的地方,看來南宮月那樣的情況才是正常的,就好像生孩子一樣,南宮月是那種一下子就生出來的寶寶,而自己則是那個媽媽懷了一年,可怎麼也生不下來的問題寶寶。

頭疼啊,我現在越來越不能確定自己死了沒,這一切的一切都太匪夷所思了,我實在是沒有精力再去折騰了,算了,也許這真的是命運的安排,死都死了,還有什麼比這更可怕的,翻了翻身,頓了一下,用力吸了一口氣,不去理會外麵的哭聲,準備睡一覺再說。

可是翻了好幾次身,感覺自己的呼吸越來越困難,裏麵的空氣也越來越稀薄,看來剛才不是自己多想了,還以為隻是胸口痛,深呼吸一下就又沒事了,所以沒太注意,可現在這種感覺越來越真實,身體一陣燥熱,喉嚨也幹幹的,覺得鼻子呼進的氣逐漸變少,隻能張著嘴,緩解這種難受的感覺,可是這也是暫時的,不一會兒,耳邊就傳來自己越來越沉重的喘氣聲,雙手捂著胸口,身體不斷地翻滾著,喉嚨裏傳來一陣陣嘶啞的咳嗽聲,感覺自己咳嗽的聲音越來越大,五髒六腑好像都要咳出來了,身體不斷地抽搐著,兩隻手隨著呼吸的逐漸困難用力的拍著身邊的木板,或許自己遠沒有想的那麼開,求生的欲望一直深埋在自己大腦的深處,直到麵臨這種死的考驗才浮現了出來,不斷地想著自己要活下去,要出去,雙手也使勁的拍打著木板,嘴裏虛弱的叫著:

“救命…咳咳……咳…。救…咳…命啊,放我…出去…救命啊……”

一邊叫著一邊就捶打著門,後來實在是沒力氣了,身子就這樣倒了下去,雙眼也是半睜半閉,渾身無力,嘴裏隻是無意識的說著,眼睛越來越模糊,就在自己臨昏睡前的那瞬間,感覺一絲光亮照了進來,上麵晃動著幾個人影,嘴巴張了張,沒說出一個字,就那麼昏了過去。

我昏了過去自然什麼都不知道,可現在站在外麵的人看著棺蓋裏呼吸微弱的女孩兒,全都吃驚的睜大了眼,膽小的甚至已經昏了過去,天哪,公子不是死了嗎,明明親眼看著他入殮封蓋的,結果就在夫人哭的暈過去的時候,棺裏突然傳來一陣陣敲擊的聲音,最後還傳來了一個模糊不清的聲音,嚇得他們所有的人驚叫了起來,場麵一下子就混亂了起來,弄得人仰馬翻,布置的好好地靈堂也被毀了,而站在棺前的南宮煌則是皺了皺眉,大喝了一聲安靜後,嘈雜的聲音才停了下來,隻是隱約還有女子小小的啜泣聲,甚至空氣裏還有一些難聞的氣味飄過來,可他現在也管不了那麼多了,月兒剛死,現在小蘭又昏了過去,剛剛送她回去休息,一來到靈堂就聽見裏麵傳來驚叫聲,疾步走進去,就聽見下人們說什麼有鬼,於是就出現了上述的一幕,在棺前來來回回的踱著步,聽見裏麵敲打的聲音明顯的越來越低,心裏也猶豫著該怎麼辦,死者為大,而且已經封蓋了,斷沒有再開蓋的說法,可是裏麵傳出來的聲音也很是奇怪,隱隱好像還有月兒的聲音,可是沒過一會兒就又停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幻聽,掙紮了半天,最後還是下令讓人開棺,隻要是月兒的事情,什麼情理都算不得數,想他南宮煌,何嚐不是做了太多驚世駭俗的事情,才娶到了小蘭,有了自己現在奉為明珠的月兒,可是……搖了搖頭,不再去想那些事,注視著前麵的棺蓋慢慢的被撬開,沒過多久,看見棺蓋被抬了下去,便走過去想看看到底裏麵發生了什麼事,可是也看見裏麵的景象,南宮煌就吃驚的瞪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