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閣後院
“從現在起，你們不僅是閣主的死士，更是蓉姑娘的。”“待會，記得確保蓉姑娘的安全。”
“吾等誓死聽從閣主命令，守衛蓉姑娘安全。”
搖曳的竹林裏，一群黑影閃過。
宴席間
“這雅閣的景致當真比的上皇宮的氣派，看來皇兄對你很是厚待啊。”
“六爺說笑了，不過是因為顧丞相愛女心切罷了。”
“我倒是覺得。”六爺笑著湊到燦榮耳旁。“你這個閣中啊，必定做著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哈哈哈。”
燦榮的臉色並沒有什麼變化，唯獨這手裏的酒又空了一杯。世人都說這六王爺生性風流，最不成器。但這住在皇宮裏的，又有幾個真正幹淨，與世無爭的呢。
生在帝王家，天生都會唱獨角戲。
在燦榮看來，這個六爺反而最受皇帝信賴。因為他並不認為沒有皇帝的默許，他敢來雅閣鬧事。
“哼。”不留痕跡的一聲冷笑。
“瞧這六爺的話說的。”“抬舉燦榮了。”“來，蓉小姐要開嗓了。”
她的聲音被人們讚為複雜的讓人悲傷，言辭平和卻訴盡衷情。九州第一曲，能說盡心中無限事
“可憐九月初三夜，何處飲酒何處遊。”
“隻不過，手起刀落，頭點地。”
“望穿秋水，徒留傷悲。”
曲調清麗是九州曲的特點之一，九州城中無論男女老少幾乎都參與過戰爭。甚至於當今聖上，也曾披甲上陣。戰爭是留給現在活著並且享受和平生活的九州子民們的，是最不可抹去的創傷。無一例外，每個人聽到了這首曲子都會感同身受，陶醉其中。
當然也包括咱們的這位六王爺。
顧蓉在這樂聲裏藏了些許內力，很快就有人昏昏欲睡，這首當其衝的是一些隨從丫鬟。但隨著樂聲漸漸進入高潮，這六爺也漸漸撐不住了。
“差一點，就差一點了。該死，這家夥是真的沒有武功嗎，為什麼能撐這麼久。”
顧蓉開始急了，一壓古琴，“崢。”的一聲，這位王爺也倒了。
“蓉，你剛剛用了幾分力？”
“六分，怎麼了。”
“這六王爺不一般，我的密報從來不出錯，這六王爺不會武功應該是真的。可是，即使是我，再不自封耳穴的情況下也支撐不到你五成力的琴聲。若是尋常人也要做到這般，除非。”
“嗯？怎麼不說了。”
“沒事，走，咱們該演戲了。”
“恩。”
離開宴席的無意間，燦榮瞥到了六王爺身旁一個隨從的耳廓，頓時一驚。
“這是。”
閣外小湖
“這是閉氣丸，你可能要待在水下四個時辰，還有。”
“拿著。”這是一把小刀。“給自己幾刀。”
“恩恩。”顧蓉也不廢話，給自己就是兩刀，手上鮮血縱橫。
“嘖嘖，對自己還真狠啊，都要走了還不抱抱我嗎。”
是的，他們抱在了一起，像是久違的戀人。
很久很久以後，久到王朝更迭，久到他再飲醉花釀，久到燦榮足夠遇見麵前這個女人的孩子的時候，他回憶道：“這是我和她最近的距離，我想，那一天我是真正走進她的內心了。”
“走吧，我等著日後和你喝酒。”
“恩。”
轉身離開的時候，陽光謝謝的打在這個看似光鮮的少年身上，留下一串長長的影子。
“從此以後，隻有我一個人了。”燦榮就這麼默默地，默默地，就這麼走完了這條回去的路。
“平安。燦榮。再見。燦榮。”顧蓉望著他的背影苦澀的歎了歎，又低頭望著自己這雙手，想到怕是將來要留疤了。
“嘭”顧蓉還是不留餘地的，跳入了水中。
“再見了，九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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