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國國土雖小,又是新創建的國家,但人家現任的皇帝可不是酒囊飯袋,手下又沒有庸才,吐蕃若大舉進攻,遼國這頭豺狼定會暗中盯上他們,蓄勢待發,一旦有所舉動,必傾巢而出,拿下吐蕃,故隻好派人前來西夏結盟,締兩國之好,至於會不會結親,那是以後的事,畢竟西夏這新建國力不強,而讓眾國不可忽視的存在隻是他們那堅硬的“龜殼”保護屏障。
談判的結果雙方都不盡滿意,又因兩國皆“崇尚”力量,隨即約定以比武來定勝負,約定就遵行勝者一方的意見,雙方不得反悔,而小天辰的姐姐因為對這種方式不感興趣,所以沒去看,才來琴樓找小天辰的。
她的身法是根據通往辰鈺殿的小道練成的,至於怎麼練成的,連她自己都覺得莫名其妙,不知足不覺間就會了,想怎麼用就怎麼用,隨心所欲,有時候甚至可以禦風而行……
……
噠!
黑色身影足尖輕輕的點地。
猶如天外之仙,小天辰和雪影翩然而至觀看席前的大理石台階之下。
素衣雪裳纖塵不染,飄逸如仙俊朗非凡。
所有人隻覺一種驚、豔的感覺油然而生。
沒錯,就是驚、豔。
或許這個詞用在少年,不,男孩的身上並不合適,但就是此刻眾人心中最真實的寫照。
纖塵不染的雪裳襯托著那白皙的容顏,令人暫時忽略了那一絲病態,隻覺的此刻便是世間最美的女子也不如這一刻來的唯美動人。
墨發如夜未紮未束披在身後,額前一縷長穗兒時而隨風揚起,時而遮住了他的一隻平和眸色中的黑曜石眸,又增添了幾分的肆意之美,若說他此刻是個瀟灑的女孩怕也不為過。
令人很自然的忽略他所站的位置,也忽略了他腳下的雪影。
他靈眸隨著眼瞼淡淡的睜合,緩緩的將在場的所有人打量了一個遍,便邁起輕靈的步子走向了首座,向著首座的兩個人行了一禮。
“兒臣參見父皇、母後”語氣很是平淡,沒有參雜絲毫的感情。
“免禮!”
兩人並未怪他,語氣平和,帶著關心,可心中卻還是有些自怨,恨自己當初沒有保護好小天辰,讓兒子成了這冷冰冰的人,不能有過多的情感波動,否則引起連鎖反應令小天辰痛不欲生,但兩人又帶有一些奇怪,一項不願參與這些事的寶貝兒子,今日怎麼來了,李泰口中也道:
“小辰怎有空來此了?”
“兒臣聽聞西夏王子勇猛非常,力挫我(西)夏一族勇士,心起好奇之意,故特來此觀賞。”
小天辰沒提是受小姨所邀,反而把“王子”、“力挫”和“觀賞”三個字加重了些語氣,依舊是平淡的口氣,但眾人卻反應不一。
西夏一方則低頭憋著偷笑,身子一顫一顫的;而吐蕃一方大將卻臉皮狂抽。
在場的都是聰明人,自然懂小天辰的意思。
王子身份尊貴,卻“自甘墮落”去當耍猴的比武,自然沒人敢下狠手,王子自然就成了“力挫”的,而觀賞更是把那王子說成了一個戲子任人觀賞其表演。
吐蕃一方能說什麼,人家表麵一點沒諷刺的意味都沒有,強說人家說錯了,那就純屬找死了。
天辰太子,在西夏的聲望絕對高的可怕,他所編篡的《醫經》被西夏太醫奉為醫道聖典,更嚴禁透露外人,死死的把握在西夏皇族手中,因建國不過十餘年的原因,李泰十分的勤政,是以有難以醫治病患的地方,必有太醫,而有太醫的地方,必有小天辰所配置的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