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趕到的時候,傅小影正在穿外套。
剛才動手的時候,她嫌外套有點小,妨礙了發揮,隨手就撂給了一旁想要幫忙的陸柏友,並告訴他,不許出手,隻睜著眼睛看就行。陸柏友似乎還不相信,卻在看到她隨手撂倒身形比她高大的醉漢之後打消了出手的念頭。就真的隻在一旁看,這場景比起那些銀幕上的動作片也絕不會遜色多少。
酒吧裏頭的桌椅已經砸壞了不少,吧台也亂成了一片,剛才一直圍著看熱鬧的人見警察來了,紛紛散開,卻被一個不落的兜了回來。
領隊的是個三十來歲的便衣,從兜裏拿了證件出來隨意晃了一下,然後瞥了橫七豎八倒在地上的三個大男人,最後將目光鎖定在一臉笑意的陸柏友和他身旁站著的幾個人身上。
“打群架?你們這麼多人打三個?”
陸柏友隻笑,看著在地上鼻青臉腫還故作痛苦□□的幾個人,說:“不是群架,是一對三。”
警察像是極度的看不慣陸柏友的漫不經心,低著聲音說:“你挺能耐,打了人,口氣還這麼輕鬆,目無法紀,想進看守所蹲著?”
“不想。”陸柏友搖頭,指了那三人,“是他們先出手的,調戲良家婦女,該打。”
地上的那三人已經爬起來了,纏著警察。
“警察同誌,你可得給我們主持公道。”
一旁的傅小影看不下去了,移步到警察麵前:“人是我打的,和他沒關係。”
警察上上下下、仔仔細細把傅小影打量了一番,最後還是搖頭笑,說:“小姑娘,你就別在這兒添亂了。才多大點呐?不被人欺負就不錯了。”
傅小影今天難得素顏,還正兒八經的穿了長褲和長衣,和平日裏的打扮確實迥異,倒有點像還沒畢業的大學生,純情的和這燈紅酒綠完全不搭邊。可就這樣的打扮還是被人盯上了,若是換了平日,她或許還會去應付,可今天誰惹她誰就是觸了黴頭了。沒說兩句話,她就煩了,可那人還不依,她就火了,狠狠推了那人一把,說了句“滾”。誰知那人還帶了兩打手,似乎是要豪奪了。她正愁沒地方撒氣,剛要出手,就被和一大幫子人來消遣的陸柏友看到了。陸柏友一直把她當妹妹,立馬出來給她站台,可她不許他幫忙,隻想練練手。
她現在心情還不錯,還肯耐著性子解釋:“真的和他沒有關係,隻有我一個人動手了。不信你可以隨便找個人出來問。”然後隨便指了酒吧的經理,“王經理,你跟他說。”
酒吧被咋的亂七八糟,那王經理也並不擔心,隻按著傅小影說的,走到警察麵前,指著警察身後的三人,說:“警察同誌,這事是他們三人先挑起的,傅小姐絕對是正當防衛,沒有半點不守法紀的意思。”
警察半信半疑的看了傅小影一眼,酒吧其它人也開始為傅小影解釋。
陸柏友還是杵在一旁笑:“警察同誌,你可不能抓錯好人呐!你身後站著的三個才是真正要進看守所的。”
警察麵子上覺得過不去,回頭狠狠瞪了那三人一眼,指了後麵幾個小刑警:“把他們三個帶上車。”然後又看著傅小影和陸柏友,“二位也跟我回局裏,協助調查。”
陸柏友身邊站著的西裝筆挺的夏晨峰輕聲笑了笑,說:“事情都已經很清楚了,還有什麼好調查的?公安局又不是什麼好地方,哪能讓人進去就進去的。沒準小事一進去就成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