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費吾沒想到,淩子風一聽他的話,比他還納悶:“柳城不是個國家啊,是個鎮,在南湖省。”
“啊。你不是從國外留學回來的?”費吾有些吃驚。不過,他倒很快就反應了過來,心想:“這下倒好,這小子看樣子是從鄉下考進來的。我說怎麼看他,都有些傻冒的樣子。一會,看不能胡弄他一下,把撞壞他東西的事情了了。”
打定這個主意之後,等車子一開到燕清大學的校門,費吾就對淩子風說:“這學校不讓我這樣的車子開進去,還得麻煩淩兄自己走進去了。”
“那沒關係,你就讓我在這裏下吧。你把我送到這裏來,已經是感激不盡了。”淩子風出了車子,把放在後備箱子裏的東西簡單整理了一下,就拿了出來。
淩子風剛剛把後備廂裏屬於自己的東西拿出來,費吾就把車子起動了,一個快速的漂移式掉頭,快速離去。
“唉,費哥,你的車子不是可以進校門的嗎?為會什麼要告訴人家不能進啊。”等車子一開動起來,坐費吾身邊副駕駛位置上的紫苗苗就好奇地問道。
紫苗苗雖然也是剛考進燕清大學的新生,但是,進燕清大學的校園,可不是第一回了。去年費吾進了這個大學,就專門把剛上高三的紫苗苗接過來,陪她參觀大學校園,讓她也考這個大學。
這紫苗苗是費知行老家江南省藍山人,書香門第。她父親王清山與費家算是世家交好。因此,小時候,費吾經常被費知行送到紫苗苗家住,接受不同社會環境的熏陶。
這紫苗苗小費吾兩歲,兩個人因此是兩小無猜的夥伴。因此,這費吾雖然是個無惡不作的花心少爺,但對紫苗苗,卻還有一份真情在心中。每年暑假,都要到老家去看望她。
這次,紫苗苗以高分考進燕清大學,讓所有人都大出意外,更是讓費吾高興得不得了。如果沒有淩子風被撞的事情摻和一下,這次倆人的此次京都團聚,算是一件喜事了。
“你都沒看出來嗎?那就是個鄉下佬,咱得趕緊走人,要不讓他纏上了,就有麻煩了。”費吾從反光鏡裏看到淩子風還站在原地發愣,就笑了起來,“這東西就是個傻貨,不過,排場還不小呢,估計是個養豬致富的暴發戶家小子。”
“什麼意思啊。”紫苗苗讓費吾一說,就有些納悶了。她都聽不明白費吾在說什麼。
“嗨,你難道都沒看出來嗎?這小子一身可都是名牌啊,上萬的。那箱子,在賽特有賣的,6000多塊,不跑,還不得叫我賠啊。”費吾為自己躲過了賠償淩子風的皮箱錢而十分高興,“這家夥,終究是個鄉下佬。”
“不就6000塊嘛,你就賠他一個唄。反正你家那麼有錢,還差這幾千塊的?”紫苗苗有些出乎淩子風意料,竟然沒有站在他立場上,還覺得費吾這樣子逃走,太沒品位。
費吾一聽紫苗苗的話,就是老大不樂意了:“喂,我說苗苗啊,你是偏誰啊!如果這幾千塊是給你的,那費哥眼睛都不眨一下,但這錢是給一個傻愣傻愣的鄉下佬,你覺得不冤嗎?”
“是啊,你就是瞧不起鄉下人。是不是也瞧不起我啊,我可也是一個小小的鎮子上的小女子。”紫苗苗生氣了,就和費吾抬上了杠。
“得,姑奶奶,這天底下的人,費吾我誰都得罪得起,就是得罪不起你。行,行,我服輸,我投降,總行了吧。”說著,費吾還真在路口轉了向,開了車又回到了燕清大學校門。
然而,這時候已經看不到淩子風的人影了。兩個人開車在燕清大學的校園裏轉了一圈,依舊沒有托到淩子風的身影。
“這回好了,想賠也賠不了。”費吾自我感覺幸運,就嗬嗬笑了起來。
淩子風似乎玩起了人間蒸發,盡管費吾在紫苗苗催促之下,在偌大的燕清大學校園裏轉了兩圈,還特意到計算機係的學生公寓以及教學樓附近看了看,都沒有發現他的人影。
“要不,等開學了,我們再找他吧。反正你和他是一個係的,搞不好還分在同班。到時候,再賠他箱子錢,你看行嗎?”費吾有些忍無可忍了。
這脾氣一向不好的少爺,在自己一向心儀的女孩子麵前,已經表現出了極大的忍耐度。看紫苗苗還不死心,隻好抬出父親來:“要是晚了,趕不上我爸給你準備的歡迎宴,恐怕不好吧。”
紫苗苗一直是擔心淩子風意識到自己被費吾耍了,這會一個人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不知道正躲哪傷心。也不知道為什麼,她一想到淩子風那憂鬱的眼神,心裏就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依照她的意思,是要繼續找淩子風,但是,費吾提出了抬出了老爺子作為回家的理由,她也隻能就此罷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