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梅三弄似乎對張大的叫苦連天沒有太多感覺,他直接就把矛頭指向張大:“你也別哀聲歎氣的了,誰不知道你張大本事通天,想想法子吧。吉河的路,確實讓人弄得不太平整,但出了吉河,都是高速路呢,拖拉機,都能開成航天飛機。淩老弟可是頭一回跑貨,你要是給他扶上正途,人家還能虧了你?恐怕,到時候,連我,也一塊跟著你沾光呢。”
梅三弄說完,又拍了拍淩子風的肩膀,然後就告辭了。
這人雖然走了,但是梅三弄卻輕而易舉地把球踢還給淩子風,讓他和張大一起,去解決那道難題。
“梅三弄這究竟是什麼意思啊。”
梅三弄前腳剛走,張大就著急了,直嚷嚷開來。
淩子風也不知道這梅三弄說了那麼一通雲山霧罩的話,葫蘆裏賣的是什麼藥。
“丫的,這家夥真是太狡猾了,明明是他不讓別人把藥賣給我們,還讓別人去解決這問題。”
“是啊,淩老弟,我張大是什麼樣的為人,你最清楚不過了,這件事情上,還真是愛莫能助。”
然而,就在這時候,淩子風的托身就暗自笑了起來。在他看來,淩子風和張大兩個人,簡直就是兩隻呆頭鵝。
“你們兩個笨蛋,梅三弄已經把話說得那麼明白了,你們還一點都不開竅。”托身提醒淩子風,“吉河的事,出了吉河,就和吉河沒有關係了。意思就是----”
“你是說,讓張大把藥材運到吉河之後,再給我們交貨?”
“呃,小爺還真沒白痛你,一點就通。雖然是笨點,你這孩子,還是可教的。”
淩子風這一下子,算是真的明白過來了,顧不上和托身鬥嘴,急忙向張大說:“張老板,要是你在外麵能幫我采購到藥材,或者把吉河的藥材運到外地去交貨,是否可行?”
“這,這一時半會還不好說。這吉河城裏,到處都是梅三弄的眼線,我做什麼事情,對他們來說,都是隔著一層紙似的,隻要他們想知道,一捅,就什麼都露餡。”
張大還是覺得為難。事實上,這樣的法子,之前他就想過,也曾做過,但都沒有成功,還引來梅三弄的多次報複。
“可是,如果梅三弄這回不想管這些事情,想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呢?”
事實上,這會從梅三弄的話中已經悟出點意思,淩子風心裏有底了,但還是裝作和張大分析著。
“那敢情好,可是,誰能保證他不管呢?這事,要辦砸一次,可不是賠點錢那麼簡單。”
看張大還是猶豫,淩子風隻好給他透點口風:“我覺得他會這樣做,倒也有可能的。一是昨天他已經放話出來,對一些公司解禁了,雖然有一些數量及時間的限製,但總歸是一種傾向。二是他剛故意說的那通話,什麼吉河之外是高速路,是不是有故意提醒的意思。”
“這梅三弄真是越來越邪門了。”
“唉,不都說有錢能使鬼推磨嘛。你可能不知道,我剛才把你硬塞給我的二十萬元,全都給了他,興許他是看在錢的份上,高抬一次貴手,也是不一定的。實在不行,咱們就先弄少量藥材出吉河,試試梅三弄的反應,再作定論。”
聽了淩子風的分析,張大心裏也鬆動起來。這鶴祥是他張大的絕對大買家,幫襯著鶴祥,是他的份內事。如果梅三弄不盯著,完成清單上的名貴藥材采購,雖然有難度,但也不是絕對不可能。而且,聽到淩子風把自己給他的好處費,全給了梅三弄,從心眼裏,張大就佩服這個看似幼稚的年輕人。
“那小弟先謝過張老板了。”淩子風看張大終於答應了,心情大爽。他從口袋裏掏出五六張靈符來,交給張大,並教他口訣,“這幾張符,是我出發前,找一個有名的符師求的。如果兄弟們拉貨出城,有人攔著,就用這符嚇唬嚇唬他們,估計會有些用處。隻是,不要說這符我是給的,就說是一個方臉的人給的。”
張大拿了符就出了門。
張大走後,阿帥就推門進來了。
“淩經理,貨單都交清了。隻是,我們想采購的那些上等貨,還是一片空白啊,剛才梅會長和張老板都來了,你們談得怎麼樣?”
一聽阿帥問名貴藥材采購的事,淩子風本想安排他去東一省接貨,但是,昨天他和小媚見麵的事情又出現在腦子裏,就沒有吱聲,而應付他道:“唉,這事,一時半會,還解決不了。可能是我們錯過了最好的采購機會,現在,好東西都落在別人口袋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