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梅三弄露出一臉詫異的神情,淩子風就淡淡地笑了一下:“哦,我忘了說一聲。那個送我扇子的奇人說,這扇子,是送給有緣人的。看樣子,梅總和這把扇子無緣啊。隻是,我欠了梅總那麼多錢,身上又隻有這個值錢的東西,你看,用這扇子抵債,可以嗎?”
這會,聽了淩子風的話,梅三弄的額頭上,已經開始冒出細密的汗珠來了。不是他費力拿扇子的結果,而是他已經確定,那天,那個讓他和手下在地上蹲了半天動蕩不得的神人,手中拿著的,正是這把扇子。而且,他還想起來,當時那個人說,他就是為了淩子風,才到人世間來趟渾水管閑事的。現在,淩子風拿出把扇子來抵債,他哪敢要。隻怕要了這扇子,小命就保不住了。
“哈哈哈,淩老弟,看你說的是什麼話。我剛才在外麵說的那些話,都是說給那些蠢人聽的。那賭局,隻不過是我和淩老弟開個玩笑,有得罪老弟的地方,還請多多原諒。”
“那賭債的事?”
“哈哈哈,淩老弟,你看看,你看看,你這人還這麼較真。”梅三弄這時候早已經被那神秘人物第二次見他時說的話嚇著了,哪還敢得罪淩子風。這年輕人,還真是特別之人,背後的水,不知道有多深。以他梅三弄的德行,這樣的人,當然得罪不起。於是,他趕忙叉開話題,“對了,今天你和張大的買賣,做得怎麼樣?”
“我正是為這事,來找梅總的。我們的貨,半途被你的手下,給劫走了。我想,這事,梅總應該不知道吧。”
“什麼,你確信是我的人動了貨?”梅三弄瞪大了眼睛,“是誰?”
“小六子。”
“不可能,今天下午,我差小六子去東麵辦事了。你們應該往西走的貨,他不可能碰上啊。”
“唉,梅總,我像是那種沒根據就賴別人的人嗎?”
看淩子風咬定是小六子劫了他的貨,梅三弄略帶狐疑地看了他一眼,沉思起來。
這個眉宇間透著軒然英氣的年輕人,看樣子還真不是在撒謊。但是,以他對小六子的了解,他也不應該會做出那樣的事情。
“除非----難道,是她?!”
梅三弄突然就想起一個人來,隻有她,才有可能讓小六子背叛自己。
“這樣,淩老弟,我明天給你回話。相信我,發生在吉河的事,沒有我查不出來的。到時候,一定給淩老弟一個滿意的答複。”
“我相信梅總。那我就不打擾你了,告辭。”
等兩個人走出房間,外麵的人,都還在。他們還在等著看熱鬧,看淩子風怎麼渡過難關,看梅三弄怎麼收拾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年輕人。
然而,梅三弄一擺手,大家就知道,這賭局,就這樣不了了之了。連那些贏了錢的人,都不敢朝淩子風要錢。
淩子風在賭場興起大風大浪之時,阿帥還躺在女人的肚皮上睡大覺。東北女人就是功夫好,把他伺候地很爽,連小媚都忘了。這一睡,就是第二天天大亮了。
等到阿帥聽到淩子風豪賭的事情時,淩子風已經在收拾東西,準備回京都。
阿帥不知道的事情,還有很多。就在剛才,梅三弄已經來過了,把那二百萬的貨,一並帶了過來。小六子的事,梅三弄隻字未提,隻是說了一句:“淩老弟,有些事情,也不在梅某的控製之下。我隻能給你兩個小時的時間,趕緊帶貨離開吉河吧。”
淩子風趕緊去叫來張大。沒想到,梅三弄把張大都給他帶來了。
梅三弄的話,張大比淩子風還早知道。
二百多萬元的貨失而複得,讓張大也相信,貨不是梅三弄劫的,而且這回他是真的在高抬貴手。於是,為了防止夜長夢多,淩子風與張大一合計,決定今天上午,把張大之前準備的兩車貨,一並拉走。
張大在藥販中,很影響力。他很快秘密召集了十幾個能力強一些的藥販,又一起為淩子風湊了兩車貨。
有了這四車貨,雖然還達不到采購清單上的要求,但差得也不太多。
因此,等阿帥回來時,四車貨已經離開了吉河市區,上了在通往京城的高速公路。
為了防止再次出現意外,淩子風決定和張大一起,押運這批貨回京都。他知道,眼下這形勢,隻有把藥材放進公司總部的倉庫裏,才能稱得上安全。
阿帥簡直難以相信,自己不過是在女人懷裏睡了一夜,事情就發生了這麼大的變化。而且,這淩子風匆忙往京都趕,似乎有急事,卻不告訴他。麵對這情形,阿帥就猶豫起來,要不要把這消息告訴給小媚。不說,小媚會怪罪,說了,連他為什麼回去都不知道,更要挨頓臭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