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樊梨花的命令,她的組員們感到迷惑不解,淩子風和岑晴晴更是不敢苟同。
“剛才,明明那道士已經被那翻牆進入的人吸引了,為什麼我們不趁這個機會,進去營救柳鳳姿?”肚子裏弊不住話的岑晴晴首先就急了。
“你怎麼就能夠斷定柳鳳姿就在這天通觀內?沒看到這觀裏麵,機關重重,萬一我們的人進去,也和剛才進去的那個人一樣,中了機關暗算,非但沒有找到柳鳳姿,還打草驚了蛇,那她的生命,很可能就會有危險。”樊梨花顯然主意已定,她的臉色鐵青,表情非常嚴肅,“收隊,聽到命令了嗎?全體收隊,之前的潛伏隊員,一塊收了。”
淩子風本來還想說什麼,但一看樊梨花的表情,欲言卻止。他似乎從她身上,看到一個人的影子。那就是他的右護衛,那也叫樊梨花的人。
一直以來,樊梨花就以她的火爆脾氣聞名。在心佛係,很多人都有點怵她,就是因為她從來不給別人留什麼情麵,有什麼說什麼,但看似大大咧咧的外表下,卻藏著一顆工於心計的心。
“誰得罪了樊梨花,做夢都得做惡夢。”這句話,常掛在大家的嘴上。一方麵,是說她恩怨分明,有仇必報。她要對你有意見,肯定要想法子表達出來。另一方麵,她表達自己意見的方式,總是出乎別人的意料。對敵人,她是絕對的心狠手辣,即便是自己人,她也經常會搞一些惡作劇。弄得被她盯上的人,總為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會上她的套套而擔心。
而眼前這個樊梨花,也是如此。明明她心裏肯定有什麼想法了,卻一句話也不和同事透露,即便是大家都意見很大了,依然不作任何解釋。這種我行我素的作風,簡直與自己的右護衛如出一轍。
“難道她是重生的右護衛?”
不過,盡管心裏有了這樣的懷疑,但淩子風很快就在心裏否定了。不為別的,就因為她也叫樊梨花。
一是沒有那麼巧,重生之後,她還叫樊梨花。二是因為親眼目睹過紫霞道長使用過淩雲帕。打那起,淩子風就認為,他的右護衛樊梨花已經魂魄消散了。因此,眼前這位女警察,隻能是一種巧合罷了。
事實上,此樊梨花,還真是彼樊梨花。
那天,在心佛係大本營潰敗後,齊浩天帶著百餘教眾,掩護心佛童向重生之門撤退。
顯然,心佛係餘眾想從重生之門進入人世的意圖,已經完全被仙霞係的紫霞道長等人猜透,因此,他們事先在那裏埋下了重兵阻擊。
當時,齊浩天與心佛童左右護衛,還有瘋和尚等人商量,決定不惜一切,要保護心佛童重生到人世。具體方案就是由左右護衛中的一個,帶著心佛童重生。
因為樊梨花的坐騎煙霧獸,並不是意念喚醒的靜止之物,而是在修真界土生土長的走獸。那隻煙霧獸,是一隻修煉得道的猛獸,被齊浩天降服,送給樊梨花的。煙霧獸一旦進入人世,遇見陽光,就會馬上死亡。所以,她的坐騎,不可能帶出重生通道。
相反的,柳淑君的坐騎道具,則是由一枝柳條巧編而成的赤眼鷹。這枝相傳是人世初創時,傳奇神靈薑太公用來釣魚的柳條,一年四季都不落葉。柳淑君溺水之後,順水漂走,正是被這枝柳條攔住,等來了帶走她的修真士。正是有緣,所以,無意之中,柳淑君跟修真士走時,帶著了那枝柳條。
那柳枝雖然離根離土,卻一直不幹不折,柔軟性保持完好。心靈手巧的柳淑君把它編織成一隻鷹,將其修煉成了可以穿越空靈的神物。
這柳枝編織的鷹,本是人世靈物,所以,不懼人世的陽光。
正是基於這樣的原因,所以,當時就定了由柳淑君帶著心佛童去人世重生,樊梨花則與其餘人一起,衝破異係重圍,保護心佛童去重生。
在與紫霞道長的車輪大戰中,心佛係的瘋和尚、齊浩天等人相繼敗下陣來,當時,掠陣的樊梨花為掩護齊浩天按計劃撤退,使出了自己獨門的淩雲帕,遮擋住了紫霞道長的視線,還舍棄了煙霧獸,為齊浩天等人的戰略轉移,贏得了寶貴的瞬間時間。但是,從此後,煙霧獸下落不明,那淩雲帕,則落入了紫霞道長的手中。
因為那方淩雲帕輕巧靈活,而且在使用時,不帶任何聲響,還有一定的隱藏主人的功能,深得紫霞道長的喜歡,所以,就帶在身上用了。不過,他沒想到,正是這方淩雲帕,讓他在淩子風麵前暴露了異係的身份,得以在危險到來前,尋機脫身。並且,這方淩雲帕,還在日後,為紫霞道長埋下了一個大大的禍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