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在費菲菲因為自己願意去她家而興奮之情溢於言表時,淩子風心裏頭突然感覺一沉。這時候,他心裏想起一個人來,岑晴晴。
這兩天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岑晴晴沒有再給他打電話,連短信都沒有。不像前陣子幾乎天天要打個電話,說“不騷擾一下你我心裏不舒服”,不會是她遇到什麼事情了吧。
相比較費菲菲的溫文爾雅,淩子風似乎更傾向與和那個總讓他不知所措的岑晴晴在一起。他們兩個人在一起,打打鬧鬧,就如同兩個戲耍的孩童,不需要有任何的約束。或許對於剛邁入青春不久的心佛童,那種感覺更匹配他的心智。相比較與費菲菲在一起的壓抑,他和岑晴晴在一起就是完全無拘無束的釋放。
都說女人直覺很準確,這會淩子風一分心,費菲菲就有了感應。她的直覺告訴他,淩子風這一刻可能正在想著另一個女孩。事實上,她還沒有問過淩子風是否有女朋友,以他有條件,沒有女朋友才是不正常的。
“周未占了你的時間,不會影響你和女朋友約會吧?”想到這裏,費菲菲就試探道,“你要真有事,也別勉強啊,我媽那邊我會解釋好的。
這費菲菲就是這樣的女孩,她的心總是那麼柔柔的,讓人一點都不想傷她。事實上,當淩子風想起岑晴晴的時候,他還真有打退堂鼓的想法,但是讓費菲菲這麼一說,改變主意的話就無論如何都說不出來了。
而事情就有那麼湊巧,說到曹操,曹操就到。淩子風心裏剛念叨了岑晴晴,一會就接到了她打來的電話。好在這時候費菲菲已經先回家去了。晚上淩子風要去她家吃飯,她得先回去好好準備準備。
“臭東西,在忙什麼呢?”岑晴晴顯然十分興奮,“傻蛋,現在美了吧,當上總經理了也不請我這個大恩人吃頓大餐,太不夠哥們了吧。”
淩子風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岑晴晴劈頭蓋腦地一頓數落,都不知道從哪開始回答她了。
“你看看,我說了吧,你這人就是個守財奴,不就一頓飯嘛,你請不起就我來請你,慶豐包子鋪買十個大包子撐死你,哈哈----”岑晴晴看淩子風還是不回答,就自言自語地樂起來,“怎麼樣,大包子,得,以後就叫你大包子,反正你這個頭也配得這稱號。”
“哇靠,她這是又大發神經病了。”看淩子風還有些傻乎乎地,托身就著急了,“你得好好管教管教這丫頭,越來越口無邊欄了。”
“我管教她,求求你饒了我吧,她不管教我,我就天天燒高香了。”淩子風心裏說道,嘴裏卻隻能先應付岑晴晴,他都不知道她下麵接著還會拿什麼話來損他,“岑大小姐,你就饒了我吧。我現在是天天走鋼絲繩一樣,每走一步都怕掉下來。這樣,等我有緩過勁來,帶你去歡樂穀玩怎麼樣?”
淩子風也就是那麼隨口一說,卻不想正說到點子上了。岑晴晴母親去世得早,父親又是個工作狂,她從小到大就是一個人玩的。一聽說淩子風說要帶她去歡樂穀,雖然知道那是他在拿自己開心,但是一種溫暖的感覺還是情不自禁地湧上心來,當即就柔聲回應道:“淩子風,你要說話算話啊,我等著。”
習慣了岑晴晴的大大咧咧,淩子風對耳際的這一抹溫柔,還真有那麼點不太習慣。剛才托身讓他好好管管她的話還在耳邊,看來,這嘴上長刀子的丫頭,也不是哪都長刺的,隻要對她關心多一點,她同樣是一個溫婉柔順的女孩子。
有了這樣的感悟,讓淩子風突然就激動了起來。說真的,對於岑晴晴,他的內心總有一些怕她的感覺,尤其是她那張嘴。但仔細一回想,她除了嘴不饒人之外,還真沒有什麼別的缺點。
“怎麼樣?小子,也開始想女人了吧。”托身看淩子風露出一臉幸福的樣子,就知道他似乎對那瘋丫頭有那麼點點意思了。“不過,你現在惹上了費老邪那毒物的女兒,看你怎麼收場。到時候等幾個女人一塊為你打架的時候,你就會知道,小爺當年被女人們搶來搶去的滋味了。”
“就你那敗家的德行,別拿我和你放一起比啊。”淩子風還真不買托身的帳,這小子現在看起來還老實,當年幹了多少缺德事,他可是比誰都清楚。女人身上,這托身都不知道欠了多少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