翔雲集團股權裏,費知行夫妻倆持有百分之六十三的股份。其中,許清芳持有百分之三十股份,費知行則持有另外百分之三十三股份。正因為這三成股權的存在,才一直維係著她和費知行的夫妻關係存在。
不過,夫妻關係雖然尚存,但從兩個人的感情來說,已經等同於一片空白了。因此,當淩子風日後說出許清芳身上的盎毒之源時,一切將翻天也就是順理成章的事情。
說是家庭聚會,事實就是三個人的晚餐。
費知行在醫院裏躺著,費吾的心思全在紫苗苗身上,晚上約了她去看戲所以就沒有回來。不過,費吾這樣的借口,許清芳倒是能夠接受。對紫苗苗那姑娘她也同樣持欣賞的態度。自己的兒子不成器,能夠有這樣漂亮又懂事的女朋友,自然算是上輩子修來的福份了。
這頓飯是完全按照費菲菲的意思操辦的,是一場名符其實的燭光晚宴。
一開始,因為三個人都有些拘謹,飯桌上的氣氛就顯得有些沉悶。不過,許清芳是個常年在場麵中混的人,她倒知道如何才能讓氣氛活躍起來,那就是酒。
一瓶百年陳釀的法國紅酒,一打開,滿屋子就彌漫開了淡淡的紅酒香味。純銀的餐具,使得那些富有高腳酒杯中的紅酒,擁有了更誘人的富貴氣息。
“來,我們先喝點酒吧。”許清芳在病榻中時,常年以酒精相伴,因此對酒的氣味有格外的親切感。不過,這會麵對這個叫“柳小君”的年輕人,她知道自己應該多一份貴婦的雅致,而要少一份酗酒女人的瘋癲。她輕輕地品嚐了一下紅酒的味道,感覺其實這樣喝,其實也挺不錯。
淩子風為了扮演好柳小君這個角色,倒是對西方人的飲食習慣及用餐規矩熟悉得很,包括刀叉的使用,他都進行過無數次的預演。
“伯母,讓我們先為你的健康慶祝一下。”淩子風知道西方人不習慣敬酒,但卻常常用各種理由來大家一起共同舉杯。顯然,在這樣的場合裏,費菲菲母親的健康是最好的由頭。
“說起我的身體,我還得先感謝你呢。”許清芳一聽淩子風說起自己的健康,就想起那張符的事情來,“要不是你幫我求來那張符,說不定我這條老命都沒有了呢。”
“伯母客氣了,這是我們做晚輩的應該做的事情。”淩子風聽費菲菲說起過這事,所以也就淡然應對,“說起來也是緣份,我之前身上有些不對勁的地方,我爺爺正好在國內認識一個故人,會些道術,就囑咐我回國後找他。正好菲菲和我說起你的病,我就在拜訪他的時候一並求了張靈符。當時還擔心管用不管用,幸好還真是對症了。”
“哦。”許清芳聽了淩子風的話之後似有所想,“不知道方便不方便,哪天引薦一下那位高人。我家裏還有一個病人,她的病是從娘胎身上帶下來的,不知道能不能治。”
許清芳說的是費菲菲身上狐臭的事,但又不便明說。這些年來,不論是中醫還西醫,許清芳可是沒少請人給她診治,但都沒有什麼太大的效果。對她這個當娘的來說,女兒身上的病,總是心裏頭的一個事。
“行啊。”淩子風滿口應承了下來,他雖然不知道許清芳說的是費菲菲,但她這麼說,肯定是這家裏的重要成員,推托顯然就不太禮貌,不過他的話頭卻馬上轉了回去,“隻是我前陣子再去找他有點別的事情時,卻得知他外出雲遊去了,也不知道什麼時間能夠回來。隻要一有他的消息,我肯定第一時間邀請他來。”
淩子風和許清芳聊著這些事情,費菲菲卻很清楚母親為的是自己的身上狐臭。一想到這個事,她心裏就開始擔心起來。因為雖然她和費知行及許清芳說過,柳小君並不在意她身上的毛病,但他是不是會因為狐臭而離開自己,她心裏一點底都沒有。因此,這些話題在她聽來,就如同一根根刺紮進她的心裏一樣。
許清芳是個心細如針的女人。費菲菲的不自在,馬上引起了她的注意,於是,她馬上就引開話題:“小君啊,你家裏都還有什麼人啊?”
“我爺爺幾個月前剛剛去世,我也沒有兄弟姐妹,所以,我算是孤家寡人了。”淩子風聽了許清芳的話,隨口就答上來了。這樣的問話,幾天前費知行已經問過了,這會費菲菲的母親又問自己,倒是讓他心裏有了一個問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