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霞道長並不清楚許清芳的心思,還真很認真地給她症了脈,這才發現其實她不過是受了驚嚇,氣脈有些亂而矣。這樣的病屬於心病,隻要心態好轉就行。明白了這一點,紫霞道長就說道:“許總,你身子骨還是挺硬朗的,不像你這歲數的人。你的病,估計還得靠工作來治,隻要正常做事了,就沒好了。”
沒想到,紫霞道長這句話又撞槍口上了。雖然許清芳六十多歲了,但她最忌諱的,就是別人說她年齡大。所以,紫霞道長的話,在她聽來就是說了和沒有說沒有什麼兩樣。
“小君,今天那個老道過來看我了,你猜他說什麼?”等到晚上淩子風過來,許清芳就對他說道,“他居然說我是沒病裝病,說是閑的。這個人啊,我看是壞心腸的人。”
淩子風一聽紫霞道長來過了,本能地就緊張了一下,但聽了許清芳這麼一說,倒想起齊浩天讓自己勸她重新主持翔雲集團局麵的事情來,就應道:“其實,他說的可能也有一定道理。這兩天我給你症脈,基本沒有什麼大礙了,要不你換換環境,回公司一段時間試試看?”
人就是很奇怪的動物,紫霞道長說她沒病,許清芳一肚子的牢騷,但淩子風說她沒病了,她卻是一下子就高興起來。
“我的身體真的好了?可是,我一想起工作上的事情,頭就痛呢。”許清芳笑了起來。也許她也覺得自己在醫院裏一呆就個把月,據說那被尖刀差點捅死的賤女人都傷好出院了,自己倒還在醫院裏躺著,倒也還真不像是那麼回事。
“我想了一下,其實很雜事你就不必要自己親自做,我幫把手就可以,但一些大的決策還得你來。所以,你回公司也不用馬上進入正常情況,先適應一段時間看看,如果真覺得吃不消,咱們回來養身子,你看如何?”淩子風邊給許清芳按-摩著肩膀,邊建議道。
“那行吧,我就相信你。今天咱們就回小院去住,明天一塊去公司上班。對了,費總這段時間在集團嗎?”許清芳倒想起老頭來。中午費知行還過來看她了,說了一些鎖碎的小事。他的傷動著了骨頭,還不能正常行走,但集團裏的事情太多,所以他倒先坐著輪椅回去工作了。
“在啊,今天下午還主持討論明年的戰略布署了。”淩子風如實回答。他知道,別看許清芳人躺在醫院裏,外麵的事情無論大小她都知道。她就是那麼樣一個奇怪的女人,嘴裏說著要休息,但那麼大的家業讓她扔幹淨了不管還真做不到。
第二天一早,許清芳還真早早的就起來,坐著淩子風那輛寶馬車就上班去了。
或許也是湊巧了,許清芳這一上班,偏偏就正好趕上集團發生了一件重要的事情:費知行拿出了一個新的方案,要打一場硬仗,目標對象是他虎視耽耽了多年的柳氏建築。
事實上,這個方案在費知行心中,至少已經算計了有一兩年了。柳氏建築這個新起來的明星企業,就像是他喉嚨裏卡著一根刺一樣,令他難受卻拿它沒有什麼辦法。在與柳氏建築的數次與其直接或間接的競爭中,翔雲集團都了下風。近的有與鶴祥股份合作創建中醫藥行業創投公司,遠的就是房地產業同場競標,翔雲表麵上也曾多次從柳氏建築手裏搶下過不少地塊,但費知行心裏最明白,自己從來就沒有從這家公司身上占到過什麼大便宜。
但是,現在機會來了。前幾天,晴川一樹拿了一些資料過來,“費總,這是柳氏建築新財年的財務報表初次彙總結果,從數據上分析,他們應該是遇到財務危機了。”
對於這份情報,費知行沒有問晴川一樹是從哪裏來的,但他相信它的真實性。這個東瀛人來神州國工作的時間不長,但好象方方麵麵都有他的人,經常會提供一些具有重大經濟價值的情報。
“如果我們這個時候我們製造一些混亂,讓柳氏建築的房產銷售出現問題,那麼,他們的回款就會出現問題,年底銀行循環貸款項目就會受到影響,公司一夜之間就可能瀕臨破產。”晴川一樹說道,“詳細的計劃我已經附在後麵了。”
晴川一樹做的這一切,都是按照費知行的吩咐做的,所以他馬上就意識到,做筆大買賣的機會來了。他馬上撥通了紫霞道長的電話,讓他速來公司一趟。
費知行心裏很清楚,晴川一樹做企業一流,但要實施這種方案,他就遠不如紫霞道長有辦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