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這“柳葉東郡”是柳氏建築在京都市的最大樓盤,投入的資金高達數十億,所以領銜此事的紫霞道長也到這裏來了。他今天倒沒有穿道袍,而是一身西裝地站在人群中,以業主的身份出現。看到眼前的局勢並沒有得到意想中的效果,紫霞道長冷冷一笑,當即開始在人群中擠來擠去走了一陣子。
此紫霞道長開始在人群中活動的時候,躲在暗處的淩子風就注意到了他,因此,對他做什麼觀察地特別仔細。沒多會,他就發現紫霞道長是給那些業主下符,而且他專找那些真業主下手。在這些人群中,有一部分是事先聽信了謠言趕來的業主。
因為隔著一段距離,淩子風看不清紫霞道長給人家貼的是什麼符,隻是知道這種符是無形且可以穿越衣物透進人體內的符。等到紫霞道長忙乎完了,就站在一邊開始口中念念有聲起來。當那些被下了符的業主突然都發瘋似的向前衝時,淩子風這才知道,他們應該是被紫霞道長的“迷心符”所惑,心智完全被符咒控製住了。
“壞事了。”這時候淩子風開始後悔自己站得實在太遠了,根本來不及用“迷心術”來反控製這群人,隻能眼睜睜地看著這群人衝向售樓處。
因為柳淑君是原身重生,她不可能出現在這樣的場合,而淩子風剛才眼看著樊梨花帶著岑晴晴離開了現場,也就是說,在這些人麵前,能夠暗地裏挽救局麵的人根本沒有。
一切發生的非常突然,那二三十個業主就那麼衝上去,和阻擋他們的保安包括警察扭打成了一團。而淩子風隻能遠遠地看著這血腥的一幕發生。
衝突持續了沒幾分鍾,或許是紫霞道長覺得預設的效果達到了,也可能是警察在混亂中開了槍,驚醒了被“迷術符”控製的業主心智,現場的混亂才平靜了下來,但那流了一地的鮮血卻依然在地上淌著----
這樣的事件,自然成了京都市各大媒體的頭條,而關於柳氏建築被迫大規模退房導致資金鏈斷裂的傳聞,一下子就風聲四起。
當淩子風再次見到柳淑君的時候,她正在和齊浩天商議如何對會銀行對到期貸款拒絕轉貸的問題。
“淑君姐,對不起,當時我就在現場,沒有能夠製止那場混亂。”淩子風說道。
“你虧了當時離得遠,如果你也在人群中出手的話,估計事情會搞得比現在更亂。”齊浩天讓淩子風這麼一說,還嚇了一大跳,“那天之所以會出這麼大的事,最大的責任人是晴晴。如果不是她突然出現,樊梨花就不會離開現場,她倒是可以在暗中製服那些鬧事的業主的。”
“他們是被紫霞妖道下了迷心符,所以才會那麼衝動的。”淩子風把自己當時看到的都說了。
“是啊。你當時是不是想用迷心術反控製那群人?懸,懸,這事真的太懸了!如果你當時那樣做了,等於一下子就告訴妖道,心佛童就在他身邊,而且就是你。”齊浩天說道,“我理解你的心情,但是,你作為臥底隻是搜集一些情報,並不能使用任何與心佛禪有關聯的心法。這一點我再強調一下,你千萬要給聽清楚了。”
“是!師父,我記住了。”這時候,淩子風也為自己差點在現場使出心佛禪經的心法而後怕起來。
“晴晴呢?”這陣子,上次一起重生到人世的心佛係人馬差不多都找齊了,都在這新建的據點裏。當淩子風和大家一一相認之後,發現大家都在,就是沒有看到岑晴晴,忙問道。
“你說起晴晴,我問你,上次‘黑蝶小組’刺殺許清芳的那天,晴晴是不是也去找你了?”齊浩天嚴肅地問道。
淩子風不敢說謊,隻得承認。這一下,一向溫文爾雅的齊浩天終於忍不住了,一拍桌子就吼了起來:“岑晴晴,你給我出來!”
“你不是要關我禁閉嗎?我不出來。”這時候,裏屋傳來了岑晴晴的聲音。她雖然是在任性鬥氣,但語氣裏明顯帶有犯錯之後的內疚感,還有些哭音夾雜著後悔之意。
“我量你也不好意思出來了。我不知道和你說過多少次了,不能去找子風,不能去找子風,可你還是去找他,還不止去找一次。”原來,這次售樓處事件之前,齊浩天他們知道淩子風也得到了“柳葉東郡”將有人鬧事的情服,推測他可能也會去現場,就特意關照岑晴晴,讓她不要跟著去。
但是,岑晴晴上次在咖啡館見了淩子風一麵之後,還沒有再和他見麵,心裏想得很,所以她表麵上和大家說去上學了,半路就悄悄地跑到“柳葉東郡”去了。雖然她自認為躲得很隱蔽,但卻依然和淩子風碰上了麵,同時也被樊梨花發現了,因此而給柳氏建築帶來了不可量的損失。